“阿妄,你怎么了?”
慕容妄身形晃了晃,沈清浅惊慌上前搀扶。
白乐山见状,阴柔的脸上,勾起一抹轻蔑。
“原来你们两个早就是一对的。慕容妄,你可把我骗的团团转,还害我妹妹无辜搭上了性命!”
沈清浅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你敢说如果今天站在这是你的亲妹妹,你那一箭就不会射吗?”
当然不会,那狼牙寨的卧底是早就安排好的,这个计划也是随着发往狼牙山的请帖一起送到刀疤男手上的。
就算白巧灵婚前没被段宿毒死,今天也会死在自己亲哥的设计底下。
“你倒是聪明。但你有这口舌,还是好好跟你男人道别吧,他的时间不多了。”
像是要印证他的话一样,慕容妄突然两眼一黑,倒向了地上。
“阿妄!”
沈清浅伸手抱住了他,慕容毓和秦寒烟也不顾危险冲了过来,护住了慕容妄。
白乐山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慕容妄,抚着伤口,转身回到座位坐下。
他居高临下望向那些全都东倒西歪的‘宾客’们,嘴角勾起一抹得意。
今晚的变故有些多,但好歹没有偏离他想要的结果。
“都听好了,从现在开始镇东堡就是天下第一寨,我白乐山就是你们的新首领,往后你们各寨都必须臣服于我,每年按人头向镇东堡缴纳岁贡。”
话音刚落,有个山寨立即提出了异议:“什么?还要缴纳岁贡?以前秦家可从没有这样的规定呃——”
但他话还没说完,便被镇东堡的人冲上来,一刀抹了喉咙。
“白乐山,你卑鄙下作呃——”
又一人不服,但刚张口就被大刀扎穿胸膛。
眨眼间,便有十几人当场被杀,不仅是堂内,就连门外也传来了一阵惨叫声。
各寨带过来的人同样也中了毒,全都四肢无力,成了任白乐山宰割的羊。
夜色死一样寂静,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喜宴上的所有人全都敢怒不敢言。
“我白某人平生就爱读读书研究点兵法和医书呀,今天你们中的毒都是我亲手调制的。”
白乐山坐在椅子上,一边处理自己的箭伤,一边威慑道:
“若你们臣服,我可以给你们解药,放你们回去。”
白乐山顿了顿,而后居高临下道:“解药数量有限,先到者先得。”
“我们白虎寨愿意跟随白老大。”
白虎寨的首领立即响应道,他们原本就依附镇东堡,对白乐山当首领没有任何异议。
白乐山笑了笑,“好。你杀了灵蛇帮少主,我就放你们的人走。”
“什么?”白虎寨和灵蛇帮的人都是一愣。
白乐山没有解释,只让人把一颗解药和一把刀送到白虎寨首领跟前。
一旁的沈清浅闻声,气得直咬牙。
白乐山为了牵制白虎寨,竟使出这样恶毒的法子。
两家山头结仇,便形成了制衡关系,两家都便于管制,甚至还会主动依附镇东堡。
“白乐山!休想动我儿子!老子跟你拼了!”
灵蛇帮的老大愤怒撑起,抽出自己的武器踉踉跄跄朝白乐山冲去,但他还没走两步就被镇东堡的人上来一脚踢倒。
“父亲!”
“大当家!”
灵蛇帮的人想要来帮忙,但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首领被屈辱地摁在在地上。
灵蛇帮老大挣脱不开,见白虎帮的人蠢蠢欲动,连忙大喊道:“我认输,我们愿意向你交税纳钱,放了我们。”
灵蛇帮愿意臣服,但白乐山却饶有趣味道:“那我也给你一颗解药,你和白虎寨决斗,谁赢了我就放谁走。”
此话一出,震惊四座,但人人自危,爱莫能助。
“白乐山你不得好死!你这个畜生!老子不服!”灵蛇帮老大大骂道。
但白虎帮老大已经抢过解药,拿起了刀,踉跄奔向了灵蛇帮少主。
“灿儿!”
白虎帮老大也一把吞下解药,提刀迎了上去。
眼见着两人要短兵相接,忽然门外传来一声‘砰’地巨响,一颗硕大的烟火在夜空中炸开,夜空亮如白昼。
“啊——是官兵——”
“官兵杀上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