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烟醉了整整两天两夜,一直到隔天的晚上才幽幽睁开了眼。
“我这是在哪呀?”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随即头疼欲裂,浑身也传来酸痛,像是跟人打了一架似的。
“烟儿你醒了?口渴吗?先喝点水。”
慕容毓将她扶坐起来,并将一杯温茶递到她嘴边。
秦寒烟乖顺喝完茶,张眼看了看四周:“我怎么在你房间?”
慕容毓答道:“你喝醉了,睡了两天。你要再不醒,我都要找大夫了。”
“什么?我睡了两天?那秦叔他们呢?”
秦寒烟腾地掀被跳下床,但刚着地,两腿一软直往前栽,幸亏慕容毓眼疾手快把她扶住。
“秦叔已经走了。”
“走了?他们不等我?”
“皇兄给狼牙寨布置了重要任务,哪里能耽搁。你要回去,改日我陪你回去就是了。先不说这个了,你两天没吃东西一定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慕容毓将秦寒烟扶回床上,伸手从桌上拿来了一碟海棠酥。
“我特意给你买了你想吃的海棠酥。”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吃海棠酥了?”
话还未落地,电石火光之间,一段让人脸红心跳的记忆塞进了秦寒烟的脑子里。
“啊啊啊!”
她尖叫着爬上了床,拿被子一股脑地蒙住了自己的头。
她都干什么了?
她竟然把慕容毓给……
啊啊啊啊,太不要脸了,她不想活了!
“烟儿,别蒙着自己,会把你闷坏的。”
慕容毓关切的声音隔着被子传进了秦寒烟的耳朵里,秦寒烟没好气地探出头来,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骗我!”
慕容毓装傻:“我怎么了?”
秦寒烟抬脚踢她,不过她软绵绵没什么力气,踢着人也不怎么疼。
“你说你不会!你怎么不会?后面你你你一个劲地欺负我!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秦寒烟面红耳赤说不下去了,转头又蒙到被子里,把自己卷成了一个蚕宝宝一样。
“没骗你,我一开始真的不会,是你教我的,是你教得好。”
“闭嘴!”
慕容毓还要继续装傻,被子里突然传来一声暴喝,不过隔着一张被子,再强的威势都变得软软的闷闷的。
慕容毓干脆连着整个被子将人抱到腿上,秦寒烟没脸见人,笔挺挺的跟桩子一样装死。
慕容毓满脸宠溺,伸手掀开被角,看着裹在里头的小脸。
“事都记得,那你喊我夫君,说不要跟我分开,还要给我生一窝小土匪,这些说过的话也都记得吧?”
秦寒烟脸颊像煮熟的虾子一样,红的能滴血。
他不说还好,越说越让人生气。
“那些都是你逼我说的!”
她真是白活了十几年,还不如他几个月的智商,那晚被他吃干抹净不说,这男人还故意在关键时刻吊着她,哄着她说那些面红耳赤的话。
“你卑鄙无耻,谁要给你生孩子!我要回狼牙山!”
秦寒烟挣扎要起来,慕容毓将她搂的更紧,“睡了我就跑,你们狼牙寨的人这么不负责吗?不行,要不你跟我回京,要不你带我回狼牙山,你选一个。”
秦寒烟一时语塞,随后气道:“慕容毓,你别得了便宜还在这卖乖!”
“是呀,我就是得了大便宜。我能遇见你,能娶到你,就是老天给我砸的大馅饼。烟儿,烟儿,我真的喜欢你,我不想和你分开,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当了半辈子傻子的可怜虫吧。”
秦寒烟再硬的心此刻也被这一声一声呼唤给磨软了。
醉酒行事虽然荒唐,但也不乏让她看到了自己的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我也不想和你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