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帝这几日的举动,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很显然,沈清浅就是昭阳帝想要找的那位皇太女。
但沈清浅似乎不想当这个皇太女,不然她对昭阳帝和他的人不是这个反应了。
乌日濯便是看透了这点,这才主动找上门来。
“王妃不想去北梁,我有办法,可以帮王妃打消北梁的念头。”乌日濯信心满满道。
沈清浅抬眸静静看着他脸上的半张金色面具,虽然遮住了眉眼,但那棱角分明颚骨,高挺的鼻梁,无一不在昭示这张脸的优越。
仔细一看,沈清浅竟还在这张半遮的面孔上读到了一丝似曾相识的感觉来,真是奇特。
“大祭司说的办法,不会是让我去你们南疆当什么圣女吧?”
乌日濯一愣,意外地看着沈清浅。
看来谢无憾说的都是真的。
沈清浅转身在椅子上从容坐下,仰头笑了笑,“听说你们的圣女失踪了二十多年,灵脉一直无人供养,你们南疆这些年也不好过吧?”
须臾间,这场谈判的主动权便到了沈清浅手上。
她之所以举步维艰,就是因为太被动。若是她调用一切可用的势力,或许能和昭阳帝一战。
“乌日濯,你似乎还没弄清楚自己的处境。”
沈清浅微微垂眸,气势全开,如君王一般睥睨着眼前的男人。
“就凭你与慕容经略勾结,用蛊虫袭击殇王坏我大事,你在我这便该死了。”
“若我当了北梁皇太女,第一件事就是发兵踏平你们南疆。二十年前,北梁捣不毁你们的老巢,如今我有母蛊在手,你觉得你们还有几分胜算?”
“所以,到底是我需要你的帮忙,还是你们南疆需要我的帮忙?”
沈清浅竟拿‘皇太女’这个身份来给他施压?
乌日濯错愕地望着沈清浅,眼前这个女子年纪轻轻,竟这般威势逼人,这难道就是天生的王者?
如她所言,如果她有北梁的大军又有母蛊在身,南疆毫无招架之力。
所以最好的结果是沈清浅继续留在安国。
乌日濯越想越震惊,来时他只以为手到擒来,转瞬之间,自己竟然一个筹码都没了,只有俯首称臣的份。
“乌日濯,想清楚了吗?”沈清浅胜券在握,言语中尽显从容。
乌日濯低头,双手交叉在胸前,躬身朝沈清浅行了一个南疆敬礼。
“南疆愿意向王妃俯首,但请王妃以圣女之名,每年去南疆祭拜一次月神和灵脉。”
沈清浅没有直接答应,“或许我可以帮你们找到那位失踪的圣女,让你们带回南疆。”
乌日濯没有异议,很识时务道:“王妃需要我做什么?”
沈清浅从袖中的短弩中取下一支短箭,交给乌日濯。
“把这个交给西岐王,就说是安国殇王妃送他的见面礼。”
乌日濯伸手接过。
沈清浅又道:“下令把所有蛊虫撤回来,不准再插手安国内政。”
乌日濯接箭的手一顿,“怕是晚了,不死蛊已经传回消息,殇王已经被我们杀了,唔——”
乌日濯手中一空,他手中的短箭忽地到了沈清浅手中。
沈清浅握着箭身,直接插进了乌日濯的心脏。
乌日濯没有设防,被沈清浅连人带箭推到了墙角,箭身刺穿他的皮肉,藏在箭头上的毒瞬间麻痹了心脏,让他呼吸停滞瞬间陷入窒息。
乌日濯眼前一黑,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一只手腕塞进他嘴里,另外一只手摁着他的下颚,牙齿挤压咬破手腕,一股腥甜流入肺腑,麻痹的心脏瞬间复苏,乌日濯从窒息感中重生。
沈清浅一边喂着他血救活他,一边猩红着眼睛盯着他,说着最骇人的话。
“若是如此,那你和你们整个南疆全都去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