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浅送进宫去的新院名,过了一整日,都没有回复。
如石沉大海。
是夜,沈清浅连晚饭都没吃,直接关门睡下。
尺素不敢劝,满腹担忧的来找江风商量。
“真的出事了,出大事了。王爷再忙,也不可能连回王妃一句话的功夫都没有吧?”
“王爷这是发什么神经,要这样对王妃?王妃做错了什么?你没看到王妃那失望的神情,我在旁边看着都觉得难受。”
“没有王妃,王爷能这么快登上皇位吗?王妃……”
“尺素,慎言。”
尺素骂骂咧咧情绪激动,江风连忙出声提醒。
“江月还没回来吗?”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沐夏的声音——
“江月大哥?你怎么在这?”
沐夏服侍完沈清浅,正要回房休息,江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将她堵在了房门口。
“你摔哪里了?哪里受伤了?”
沐夏不明所以,傻傻地看着他。
江月见她这傻样,急道:“摔到脑袋了?那可怎么整,我从太医院只拿了跌打损伤的药,没拿治脑子的?”
江月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堆瓶瓶罐罐,沐夏越看越糊涂。
“江月大哥,你说什么?我没受伤?”
“没受伤?”江月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尺素让人给我传话,说你摔了。”
“所以,江月大哥立即为我去太医院寻药了?”
沐夏看着他手上的药,脸上一片滚烫。
江月被这么一问,心跳骤然加速,他深呼吸一口,鼓起勇气道:
“王爷不日就要登基,大局已定,我应该也会得到一些奖赏领一个品阶。我想了想,沐夏你是我身边最亲近的姑娘,我们也相熟多年,你应该是不讨厌我的。所以,我想问问你,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搭伙过日子?”
沐夏一愣,整个人呆怔在原地。她属实没想到,别别扭扭的江月竟然会说出这么一段直白的话。
见沐夏不说话,江月有些没底,忙自己给自己转圜道:“我就是个提议,你也不用那么着急回答我,你可以考虑一下,考虑清楚了再答复我也行,我不着急,王爷初临朝政,吩咐了我很多事务,我也没有那么快定下来……”
“我愿意。”
江月还在絮絮叨叨的给自己台阶下,忽然耳边响起一个清脆又干练的声音,他怔忪抬头,神情呆滞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我愿意嫁给你。”
沐夏重复了一遍,这一次说的更加清楚明确。
江月心头狂跳,下意识地伸出手将沐夏整个人抱了起来,欢喜的就像是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要抱着转几圈以示兴奋一般。
“哈哈哈哈,太好了,沐夏,你真是太好了。”
沐夏忽地腾空而起,惊呼之后,忙伸手搂住了江月的脖子,脸上滚烫也不敢看江月。她撇开视线,猛地看见不远处的长廊下,尺素双手抱胸倚在柱子上,一脸坏笑地看着他们俩。
“你们两个抱够了吗?抱够的话,过来一下,有要事要商量。”
被抓了个正着,沐夏脸红直烧到了耳朵根。江月乐呵呵地将人放下,而后大胆地抓着沐夏的手,向尺素走去。
“故意诓我回来干什么?”
尺素挑眉,看着他们两个紧紧牵着的手,打趣道:“你不得感谢我?我不诓你回来,你今天能成这好事?”
两人说笑着来到了江风的房间,四下无人,尺素这才说明了来意。
江月闻言,也道:“我也正想和你们说呢,王爷自从审问赵德全之后便有些不对劲了。”
“赵德全是谁?”
“浣衣局的主管太监。”
“王爷为什么突然要审问浣衣局的人?”
四人合计了半天也没理出个头绪,江月又提供了一个消息:“谢无憾来找过王爷,与王爷说了什么。”
尺素像是抓到了什么关键:“肯定是跟北梁有关。北梁那群人明摆着要把王妃拐到北梁去,那个谢无憾绝对对王妃有非分之想。我们绝不能让他们得逞。别的先不管了,我们得想办法让王爷回来见王妃,这样下去迟早会出大事的。”
“用什么法子?”
尺素和江风相视一笑:“只能用老套路了。”
……
宫中——
更深露重,议政殿中却仍亮着烛火,殿中无声无息,就连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