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妄下了朝,正准备去未央宫和沈清浅一起用早膳。却被告知,他今日不能踏入未央宫。
原因是习俗规定,婚前男女见面不吉利。
慕容妄听闻这是沈清浅特意交代的,只好停下脚步。
“好,我今日也是要去宗庙焚香斋戒的。”
斋戒本要七日,但慕容妄不信这个,所有程序都简化了,只留下了与新后共登太和殿,祭拜天地,接受百官朝拜。
按照规矩,沈清浅应该回到忠孝侯府待嫁的,但出于安全考虑,明日大婚还是从未央宫出嫁。
婚礼虽然有些仓促,但并不敷衍,不过一夜之间,皇宫上下都装点上了大红的灯笼和彩绸,从未央宫到太和殿的路上也早就铺就了红毯,举目之下皆是喜色。
“真遗憾,明日不能去观礼,奴婢期待了许久许久呢。”
沐夏伤势稳定,这几日都在卧床静养,只是错过了帝后大婚,多少有些难过。
沈清浅安抚道:“观礼有什么意思?你得快点好起来,自己穿上嫁衣做新娘子才有意思呢。”
沐夏脸色羞红,“主子就别再取笑奴婢了。”
沈清浅拍了拍她的手,“不取笑,认真的,江月已经向陛下和我请求赐婚了,等你好了,我马上给你安排婚仪,风风光光嫁你出去。”
沐夏脸上越发羞涩,但眼中亦同样闪动着甜蜜的光芒。
正说着,外头有宫人来报:“娘娘,淑太妃和周老夫人进宫来为娘娘送嫁了。”
慕容妄登基后,淑妃娘娘便荣升为唯一的太妃,慕容妄特下恩旨,让淑妃娘娘搬入祁王府,与祁王同住。
沈清浅忙起身相迎,一同前来的,除了淑妃娘娘,周老夫人,还有秦白霜姐妹,乔盈,万娇,叶娇娘。
“我们是来给清浅你添箱底,送新婚礼的。”
与昨日的惊喜不同,沈清浅心中此刻更多的是感动,如亲人般的感动。
“清浅姐姐,你紧张吗?”
秦寒烟跑上前挽住她的手,忍不住问道。
“不紧张,唔……呕……”
沈清浅刚张口,忽地从秦寒烟身上传来一阵刺鼻的味道,她捂着嘴干呕起来。
“姐姐怎么了?”秦寒烟关心道。
周老夫人和淑妃娘娘眼中闪过惊喜,正要开口询问,一旁的万娇道:“是不是被你身上的味道给薰的?刚刚我也差点……”
秦寒烟抬起自己袖子闻了闻,窘的不行。
“是我身上的香粉让姐姐难受了吗?哎呀,我早就说不试了,慕容毓非得让我试试,也不知他从哪里弄来的,味道大的我怎么都盖不住。我都沐浴更衣了,还有味道。”
“清浅姐姐你没事吧?”秦寒烟一边说一边后退。
万娇大大咧咧道:“男人哪懂什么香粉,以为越香越好,殊不知,香到极致就变成臭了。”
沈清浅喝了杯茶漱了口,又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很快恢复了过来。
“我没事,昨天贪杯又着了风,脾胃有些敏感,寒烟妹妹别见怪。”
秦寒烟笑道:“我看你不是着了风,你是紧张吧?上回我就紧张的坐立不安,连饭都吃不下。”
已经成婚的万娇表示认同,“我也是。出嫁前夜我还做噩梦了,梦见出嫁队伍走到大街上,轿子突然断了,我跟个球一样从轿子里滚了出来,惹得大街上的人哄堂大笑,太恐怖了。”
秦寒烟道:“你这算什么?我还梦见我在拜堂的时候,我们狼牙山的宿敌持刀杀进喜堂……”
沈清浅脸色一白。
秦白霜拍了拍自家妹妹的手,打断了她的话。
“大喜日子前,说什么胡话。”
沈清浅讪讪一笑:“还别说,我也梦见轿子断了我从轿子里滚下来。醒来后才发现,我大婚根本不会坐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