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扶好雪妃。”慕容妄命令一声。
两个侍卫立即扶起了宋清河，并把她搀扶到了一边。
说完这些，慕容妄才转头看向架子上的燕黎：“你不怕死，那你怕不怕挫骨扬灰？”
燕黎冷笑了一声，狰狞的笑容在血迹斑斑的脸上，让她看起来像鬼魅一般。
“哼，死我都不怕，死后的事我又有什么怕的。”
“我不是说你，我是说梁国第一战神，百战百胜的摄政王燕湛……”慕容妄冷声说道，视线落在地上的白骨上。
燕黎一愣，眼中终于有了不一样的情绪，像是牢不可破的面具终于出现了一丝皲裂的痕迹。
但她很快恢复过来：“拿一具白骨就想蒙我？我不会上当的。”
慕容妄转头看了眼宋清河：“长公主得罪了。”
“不要！”
宋清河惊呼了一声，但来不及了，慕容妄已经提刀一刀劈开了那尸骨的头颅。
宋清河跟疯了一样，痛哭哀求道：“不要，慕容妄不要动阿湛！别动他！我可以下跪，我可以下跪，我可以磕头，做什么都可以……”
“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慕容妄，别动他，别动他，求你了……”
宋清河撕心裂肺喊着，挣扎着便要给燕黎下跪，但被一旁的侍卫强行扣住了肩膀，不得动弹。
宋清河的悲鸣让燕黎心中闪过震惊：难道这真的是大哥的骨骸？
她定睛一看，只见那骨骸第三根肋骨上有个缺口。
大哥年轻时，受过一次重伤，伤的就是这根肋骨。
燕黎瞳孔猛地一震，耳边充斥着宋清河的哀求。
“慕容妄，慕容妄，别动他。”
“燕黎，我把我的命给你，你放过浅浅，你放过浅浅吧。”宋清河两边哀求着，可怜至极。
慕容妄置若罔闻，提着刀，一脚踩碎了地上的白骨，瞬间骨骸分崩离析。
“啊！不要——”
那一脚像是踩在她心上一样。
宋清河心跳骤停，两眼一黑，整个人晕了过去。
整个牢房像是阎罗殿一样，气氛阴森刺骨，白刃看着践踏着白骨的慕容妄，心中不由胆寒。
慕容妄枉顾鬼神，脸上神色如深渊恶魂一般，猩红着眼睛看着燕黎。
“沈清浅是我的妻，谁伤她一分，我不管你们是人还是是鬼，我都要他付十分！”
“别动我大哥！”
粉碎的白骨终于击败了燕黎的心防，燕黎大声喊道，身上的铁链被她挣的哗啦哗啦作响。
慕容妄冷眼看着她：“告诉我，解药在哪里？否则，不仅仅挫骨扬灰，我还要燕湛和你们燕氏，永生永世都被天下人践踏唾骂！”
燕黎脸上闪过绝望，又哭又叫道：“你放开我大哥，我大哥是顶天立地救国救民的大英雄，你不能这样对待他！你不能这样对他！”
“我大哥什么错都没有！你们冲我来，是我要报仇，是我要报仇！”
哭喊着的眼里看着更加疯癫不正常了，疯癫之中又透着几分可怜。
慕容妄却无心关心他们上一代的恩怨，他耐心全无，上前扣住那女人的脖子，最后逼问道：
“解药！”
燕黎仰起混着泪水和血水的脸，喃喃道：“没有解药……正是因为没有解药，我才会选择……”
“一起死！谁也别想好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