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尚且容易被激发,何况是年轻的赵启。赵启竟然被慕容彦达说的有些愧疚之情,继续盘问慕容彦达于心不忍。
赵启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慢慢地说了一句:“先行关押,日后再审。”这一次,是慕容彦达获胜了。
慕容彦达心道:“小鬼中计了,只要你现在不处置我,不怕我日后没办法重整旗鼓。不知道宫里如何了,等家丁送饭时候我要再写封信给宫里。”
慕容彦达被押回狱中,家丁来送饭的时候告诉他,前几天宫里有人传圣旨让赵启回宫,赵启却突然生病了,没跟传旨官回宫,后来吃了郎中开的药,病症是好时坏,好的时候就查案。
慕容彦达鄙夷地说道:“如此小计,也只瞒得过那些没用的黄门公公。”
家丁继续说道:“老爷前两天派人去博州的人马回来了,本来已经拿下了那位姑娘,没想到在回青州的路上被赵启半路截了去。”
慕容彦达听了将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骂道:“又是他,恩将仇报的畜生。”
原来那日夜晚,赵启在府中感觉心神不宁,想要倒一杯茶水喝,那壶里面却空空如也。赵启看壶里没水,于是放下杯子,一不留神,没有将杯子放在桌子上,杯子乒的一声掉在地上,碎成几瓣。赵启正要捡起碎片,忽然听见屋外有人细声说道:“殿下您睡了吗,有一位老伯想要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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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启心下一惊,问道:“那老伯叫什么?”
府丁答道:“老伯只说他姓孙,是骑马来的,一到门口就跌下马了,身体也十分虚弱。”
赵启心想:“姓孙,难道是他,难道巧巧家里出了事情?”不敢继续再想。连忙说道:“快请进来。”言罢打开屋门,此时屋外已经下起了小雪,赵启又说道:“不用了,我去迎他。‘’言罢不顾天气寒冷,只穿了一件单衣快步朝府门走去,这时一位府丁赶了过来,给赵启披上了貂裘。
刚刚开门,见一身体虚弱的老人,满脸憔悴的神色,老人头带黑色毡笠,身穿白色窄袖袍,腰间束带上挂着一个酒葫芦,满脸灰尘,浓黑短密的髭须已经上翘,显然是很长时间没有洗过了,身上还散发着马粪的味道,这人正是巧巧家的养马官孙伯。
孙伯见到赵启,眼睛里充满哀伤之色,跪下作揖后,仰头说道:“殿下,快救救我家小主人。”
赵启连忙扶起孙伯,说道:“巧巧怎样了,快说说怎么回事?”
孙伯站起,双手拢袖,低下下巴,想让自己暖和一些,然后说道:“那日突然来了二十多个壮汉到我们宅上,说是捉拿刺杀皇帝的刺客,如果不跟他们走,一宅老小就全都抓走。小主人问他们是谁派来的,他们也不肯说。”孙伯边说边吹出一道道白色的冷气,髭须上都沾上了白色的冰碴,冻的浑身直哆嗦。
这时周沧也赶了过来,看见孙伯在雪中瑟瑟发抖,心想:“这样下去,不能话说完就要冻出毛病来了”。于是对赵启说道:“殿下,请他到府里说吧。”
赵启用手一拍脑门,说道:“你看我,把这件事忘记了。”说完脱下貂裘给孙伯披上,一只手给他挡着雪,一只手扶着他走入客厅内。赵启扶着孙伯坐下,让府丁上了一壶热茶,问道:“那后来怎么样了,巧巧呢?”
孙伯道:“小主人对那些人说‘既然你们也不肯说是谁派来的,怎么可能就跟你们走?他们领头的回话说\u0027行刺大罪,人人得而诛之,又何必知道是谁派来的。你们不想跟我们走也可以,你一个跟我们走也行,如果还是不答应,我们就杀将进去,先将你们宅上喘气的统统杀光,然后再一把火烧了你们姜宅,让你们姜宅片瓦不留。’”
赵启着急地说道:“孙伯太磨叽了,你捡紧要的快说,巧巧到底怎样了?”
孙伯继续将那日姜宅上的情形说了出来。
巧巧听见那领头人的声音耳熟,又仔细端详了一下那领头的,脑海中蓦然闪出一个身影,于是问道:“你是,你是慕容老贼府上的管家。”
那人回道:“不错,姑娘好记性。”
巧巧又问道:“他前日派自己的儿子来,被我们赶跑了,今天又派你来,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们已经躲到河北了,休要再不依不饶的,兔子急了尚且会咬人,你们再苦苦相逼,那咱们就只能拼一个鱼死网破。”
管家张洪哂笑道:“姑娘说笑了,只有鱼死,哪里会有网破,这二位想必你也认识。”
巧巧顺着李正身后看去,有两人一人手持水磨钢鞭,一人手持铜锏走上前来,正是慕容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