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中贼如二龙山,聚集几百人马战山为王,祸乱一方,这些人组成复杂,有的是被人陷害,有冤难申因此上山,有的是单存为了生存下去而上山;至于大贼则是占据州府,称霸一方,如果州府多了就称王称帝,与国家分庭抗礼,所谓窃钩者诛,窃国者侯就是这个道理。这些贼中也不乏许多能人异士,如果改邪归正或者不是大奸大恶之徒是可以招安的,像梁山人马打的‘替天行道’大旗,可以给招安的机会。须知我朝百姓是以农耕为主,并非横行海洋的强盗,让百姓春天可以种地,秋天可以收成,就是最大的正义。一旦动起兵戈,无论是否自己是正义的一方,受伤的永远是百姓,所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招安减少的的是百姓之苦。如果是残暴不仁之徒,万万不可给招安的机会,如霸王项羽,虽然力能拔山,然而坑杀秦国降卒20万人,虽然他是为了楚国报仇,但是自秦朝一统以来,天下一家,同为一国之人,不再分什么秦人楚人。还有他每打下一座城池,必然屠城,兵锋过处,鸡犬不留,这样的人是不可以给招安的机会的,只有杀之以祭奠无数的曲死冤魂。总之是否动兵,是否招安要根据不同的情况综合考虑,而大郎只站在道德的高点上看问题,未免有些狭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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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启听得入迷,张叔夜说完了以后赵启仍旧在等着他继续说,仿佛在说:“没听够呢,您请继续讲。”等了一下,确认张叔夜不再继续说了以后,赵启忽然作揖,心悦诚服地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想拜您为师,请先生教我。”
张叔夜谦虚地回道:“臣只是一介武夫,怎么敢教殿下呢?殿下将来回到宫中,无论文武都有天下最好的师傅来教你。”
赵启心想:“虽然宋朝重文抑武,但是如此能臣谦称自己为一介武夫,看来对武将的压迫有些过了。”赵启跪下再拜,说道:“您是觉得我诚意不够吗,我真心求学,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张叔夜慌忙扶起赵启,赵启仍旧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张叔夜见赵启十分真诚,于是回道:“臣怎敢受殿下如此大礼,殿下既然看得起老夫,那我一定将毕生所学全部传授殿下。”
自此只要张叔夜有时间,赵启必然来请教问题,张叔夜也将自己的知识倾囊相授,赵启学问、礼仪、武艺、韬略等等方面都有很大的进步。
张书夜到青州的第二天,开始视察青州兵马。
他想先看一下青州兵马的真实情况,因此没有大张旗鼓地进入军营,而是带了两名随从在军营里到处走动,听听大家在说什么,看看大家在做什么。
走到军营里的一个小门边上,看见四位守门的士兵,他们都将兵器扔在了地上,一位靠着木栏杆半坐半躺着,眼睛微闭,似乎已经睡着了,一位翘着二郎腿坐着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些啥,还有两位坐着在侃大山。
其中一位士兵说道:“听说了么,咱们青州新来了一位安抚使,听说是个狠角色,能打仗,平时往死里训练士兵,咱们的苦日子要来了。”
另一位士兵回道:“老宣抚使都是统筹安排,日子好不好过还是要看指挥使,我听说了,咱们的指挥使是张老丈的两个儿子,那两个儿子没有单独带过兵,传闻‘张家好儿郎,全靠父亲忙’,哈哈哈,我跟你说要是他儿子出任指挥,那我们的日子估计还是很快活。”
这个时候随从靠近两位士兵背后,想要打断他们,被张叔夜拉回示意不要动,听他们说完。这时第一位士兵回道:“对了,明天我让我弟弟来替我站一次岗,你带他在军营里多转转,以后可能还叫他来。”另一位士兵露出一脸坏笑,回道:“刚发了军饷就去找丽春院的小红,真羡慕你,赚钱也不用寄回家里。”
第一位士兵正想回话,忽然意识到背后有人,他猛地一回头,看见张叔夜和两位随从站在背后冷冷地看着他,士兵大惊,立即站起,随口呵斥道:“你们是什么人?”
随从想要回话,再次被张叔夜打断。张叔夜笑盈盈地回道:“老汉是新来的伙夫,家中不孝子不要老汉了,老汉没地方去,因此只能到这里做伙夫了,因为不认识路,冲撞了两位军爷,实在抱歉。”
士兵听张叔夜说是伙夫,恢复了轻松的神色,用手指了一下方向,说道:“火头营在那边,你一直往前走就是。”
张叔夜微微佝偻了一下腰,回道:“多谢军爷。对了军爷,听说你们卯时就要出操训练,这冰天雪地的,还是这个时间训练吗。你们卯时训练,老汉我寅时就要生火做饭,可苦了老汉了。”
士兵回道:“不错,我们是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