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回到府上,来到正房,见房里已经站了七八名郎中,小曼尚嫌不够,一直在府内和青州城里来来回回奔忙。
这时她又拉着一位老郎中进来,老郎中腿脚有些跟不上,便说道:“慢点,慢点,你别拉老夫,老夫要歇一歇。”
小曼说道:“别歇了,已经到了,你赶紧给姑娘看看,刚才收钱的时候手脚不是挺利索的吗。”
老郎中咳嗽了两声,这才跟着小曼来看巧巧伤情。
这时跟赵启一起回府的胡杨问老郎中道:“诶,你不是那个天桥底下那个算命先生吗,怎么现在又给人看病了?”
郎中拿宽袖擦了擦汗,说道:“五行八卦懂一些,医术也略懂一些。”
郎中答过话,看见赵启胡杨身边十人都带刀带甲,额头上又流出汗来,对小曼说道:“老夫刚刚想起来家有急事,告辞告辞。”
小曼叫道:“别走,别走啊,你还没看呢。”
老郎中不听她叫,一溜烟跑了,腿脚丝毫不像不好的样子。
赵启笑着叫住小曼道:“小曼别叫了,这一看就是位江湖骗子。”
小曼这时发现赵启回来了,过来行礼,问道:“殿下怎么知道他是骗子?”
胡杨接道:“这人我认识,他本来就是天桥底下求仙问卦的,若是遇见病急乱投医的就装神弄鬼,开些符水给病人服下,轻症病人过几日病体自愈,反而成了他的功劳,重症之人如果没有医好,就说别人不是诚心求神,治病全靠一张嘴。”
小曼喃喃道:“好吧,那我再去找找。”
胡杨道:“我认识一位要好的朋友,是青州城里有名的郎中,名字叫张利,最擅长医治创伤,叫他来一定能尽快治好姑娘。”
赵启道:“那就有劳胡老弟将他请来,若能稍微减少些巧巧疼痛,我便有重谢。”胡杨答了声是出门去请郎中了。
赵启推开几位郎中,拿过丫鬟手中的手帕,用冷水浸了一下,来给巧巧擦脸上的血迹。碰到伤口的时候巧巧轻声哎呦的叫了出来,赵启更加小心翼翼地给她擦脸。小曼看见赵启十分殷勤,心中嫉妒,于是说道:“殿下你手脚太重,让奴婢来吧。”于是夺过赵启手中手帕来给巧巧擦脸。
过了半晌,胡杨叫郎中张利来到府上。张利仔细观察了巧巧的伤势,想起一位故人,他不着急说病情,反而问道:“姑娘姓姜吗?”
巧巧点了点头。
韩清接道:“你不是老神医,你是老神仙呀,连姑娘姓什么都能瞧出来。”
张利又问道:“姑娘的伤是瓷器碎片划的吗”?
韩清又接道:“不是,是路遇野猫被抓伤的。”他这样说是怕张利继续追问,将慕容府上赵启杀人的事传出去。
张利又看了看巧巧,生气地说道:“一百种伤有一百种治法,伤口深浅差一分用药便差几味。这姑娘的伤分明是瓷器碎片划的,你们却说是被夜猫抓的,我诚心给病人医治,你们却不肯说实话,这病我看不了了。”言罢起身要走,胡杨慌忙拦住。
赵启起身躬身行礼道:“不敢瞒先生,这伤确实是自己划的。我那兄弟刚刚见了几位郎中均是庸医,口出戏言只为一试先生大才。”
张利瞧了瞧赵启,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重新坐下给巧巧把脉,张利仔细诊断了以后开出了药方,并说道:“我这药内服外敷,不出十日便可痊愈,只是恐怕脸上要留疤了。”
巧巧听见要留疤痕,内心恐惧,流露出十分悲伤害怕的表情。
赵启问道:“有没有方法可以不留疤痕?”
张利答道:“小可医术有限,确实没有办法,如果不想不留疤痕,要去东京找我师兄张锐了。”
赵启道:“便是天涯海角我也要去,求先生将你师兄具体地址告诉我们。”
张利便将张锐东京的住址口述了下来,韩清拿一张宣纸画了地图,张利看那地图与自己说的分毫不差,立体感十足,心中十分佩服。
赵启让人拿出十两黄金谢了张利,自己便想叫韩清、黄飞虎一起上东京去请张锐。
韩清道:“殿下这里还有大事需要处理,况且也不知道那张锐是否愿意来青州。不如我独自去,我自会好言央求他来,他如果不来,我便绑也将他绑来。”
赵启道:“也好。但是韩老弟需谨记,郎中虽有悬壶救世之心,然而他们毕竟不是菩萨,若是遇见别人相求便轻易去到千里之外,只怕他们早就累死了。你需多带金银作为定金,告诉他只要他肯来青州,无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