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回到屋子里面跟大家说孙二娘去忠义堂了,他们继续喝酒。
赵启和武松一起谈天说地,说到宋江不在山上,不知道去哪里了。
张青咽下了正在嚼的肉,说道:“听说高俅那老贼回去没帮我们说好话,反而继续诋毁我们,宋江哥哥亲自去汴京想办法去了。哎,这些狗官,没一个好东西,我们放了他,他还要说我们不是,早知道就一刀把他宰了。”
张青说着喝了一口酒,将酒碗重重地摔在桌子上。
他抬头看了众人,众人面面相觑,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他才想起来他忘记了赵启他们也在场,这句话连着赵启四人一起骂了。
于是赶紧打圆场继续说道:“当然了,好官也有不少,殿下就是一位,只可惜像殿下这样的好官太少了,来,殿下,我敬你一个,敬你瞧得起我们,哈哈。”
说完举碗来敬赵启,赵启也举碗相迎,回道:“大家都是人,有什么瞧得起瞧不起的,有酒喝,有肉吃,有兄弟相伴,这就是快活日子,哈哈。”
听了赵启的话,张青心中的敬重增加了几分真诚,他没想到赵启年纪轻轻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也让梁山上的众人心里听得很舒服。
两人一饮而尽,赵启微皱眉头,诚恳地问了一句:“宋头领去汴京八成也是为了招安,不知道武松哥哥怎么看这件事?”
绕来绕去,终究还是绕不过招安这个话题。武松本来不想跟他说这件事,只管喝酒快活,可是他们都清楚,如果不把这件事说清楚,现在的快活也是假快活。
“兄弟莫非果真是替朝廷来当说客的吗?”
武松将要喝的酒放了下去,酒碗放在一旁,看着酒碗出神,不看赵启一眼,默默地问道。
“哥哥误会了,我不是替朝廷来当说客的,只是如果不招安,朝廷一定会不停地派大军前来攻打,折损的都是梁山兄弟。虽然这几次都是兄弟们获胜了,但是每次一打仗遭殃最多的还是山下的百姓,官兵也都是人生父母养的,都是宋人,自己人一直打自己人又是何必呢。”
赵启越说越激动,说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他一直看着武松,十分诚恳地说出来自己的肺腑之言。
武松一拍桌子,回道:“哼,这些官军也叫人?他们只是朝廷的走狗,只会阿谀奉承,欺压良善,这种人有多少就应该杀多少,至于我死去的兄弟们,他们能多杀几个狗官,他们也是愿意的。”
“你这话就不对了,无论怎么死的,有谁愿意死呢?”
赵启仍旧盯着武松问道。
武松大怒,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回道:“不是愿意不愿意,当初朝廷是怎么对我们的?”言罢掀了一下长发下面露出的金印。
王飞虎见状也站了起来,鲁智深等人见王飞虎站了起来,也赶紧站了起来,俨然要干架的意思。
赵启示意王飞虎三人坐下,鲁智深见了又带头坐了下去,二龙山其他人也才跟着坐下去。
赵启摸了一下武松脸上的金印,看了看,回道:“我知道哥哥心中的苦,可叹当今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狼心狗行之辈,滚滚当道,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纵然哥哥有一身本领却无处施展。但是请容小弟说句实话,以我看来,你就是个只会杀人的暴徒,不敢面对现实的懦夫,只会抱怨怀才不遇的穷酸。”
“你说什么?”
旁边的鲁智深听不下去了,大喝而起,直接给赵启来了一个锁喉。
幸好王飞虎眼疾手快,他的胳膊刚刚举起来,却又被王飞虎攥住,前进不了了。
武松此时终于转过身来,瞅了鲁智深和王飞虎一眼,说道:“哥哥不得造次,无论如何,他都是我请上山来的,不要动手。”
鲁智深这才将手臂收回,但是仍旧瞪大眼睛看着赵启。
武松道:“兄弟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谁不知道我打虎武松敢坐敢当,你今天如此贬低我,如果不说清楚,休怪我武松不认你了。”
赵启为了缓和气氛,仍旧坐下,缓缓说道:“哥哥大名,天下谁人不知,但是你不问青红皂白、主犯从犯杀了张都监全家,这不是暴徒嘛;你本事一县都头,维护一县治安,你知不知道你走后新来的阳谷县都头黑白通知,只看谁家银子多,从来不履行他除恶扬善的职责,你走了轻松了,你知道阳谷县百姓又吃了多少苦?”
武松听了问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赵启回道:“如果你自认为自己有本事,是个除暴安良的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