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人,犯人不见了。”
平时像一潭死水一样安静的郓州监狱传出了一声恐惧的叫喊。
郓州监狱一班岗共有4名狱卒守卫,由于下了一场暴雨,新换班的狱卒没有及时赶到,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上一班狱卒左等不见人来换岗,右等也不见人来换岗,于是商量先出去三人叫他们来换班,现在监狱只剩了一名看守的狱卒。
剩下的最后一名狱卒本身就因为每天在这只有阴气没有阳气的地方上班而心烦,如今到了下班时间又不能回家休息,肚子又饿的咕咕叫了,他听了犯人的叫喊更加心烦了,于是暴躁地问道:“独眼瞎子,你叫唤什么,净给老子找麻烦,小心我赏你鞭子。”
“人,人不见了……”
贾仁慌张地指着旁边杨真的监狱说道。
狱卒看了看,关押杨真的监狱确实没人了。
“有鬼,有鬼。”
贾仁继续慌张地叫着,他脸上恐惧极了。
“你给我闭嘴,老子是鬼的爷爷。”
狱卒说罢拿出钥匙打开了牢门进入了关押杨真的监狱。
狱卒进了牢房看了一圈没看见人,正在疑惑的时候,一团黑影倏地从天而降,紧接着他的喉咙被一个铁链死死地勒住了。
他既没办法叫喊,也没办法呼吸了,挣扎了一会,他由于缺氧昏迷过去了。
“杨真,你还真行。”
“哈哈,我能不带工具爬上十几丈高的大树,这个只是小意思。”
“别吹牛了,你快帮我们解开,时间有限。”
“好的。”
杨真在狱卒身上搜出了钥匙,将贾仁、华元的大牢打开,同时又把他们身上的锁链打开。
原来他们三个商量好的要越狱,他们观察到只剩一名狱卒了,就想了一个办法:让杨真在木制的大牢上面蹲着,贾仁则尽可能夸张的表演,吸引狱卒的注意,一旦狱卒打开牢门,杨真就从后面偷袭打倒狱卒。
“你怎么知道这狱卒不会向上看?”
杨真很疑惑。
贾仁解释道:“灯下黑,加上我的表演。”
“不愧是大哥,咱们走吧。”
“等等,咱们要把所有的犯人都放了才行。”
“为什么?”
“因为外面有守卫,光靠我们三个很难出去,我们也要靠牢营的混乱吸引赵启的注意力,咱们才能出城。”
“好。”
杨真痛快地答应了一声,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牢营内的所有大牢都打开了,那些犯人看见自己能重新获得自由,一个个宛如新生,如狼似虎地向外冲出去。
郓州牢营在监狱外面本来是有守卫的,但是他们哪里见过群狼出逃的场景,两个阻拦的守卫被干掉以后,其它的也是躲得躲,逃的逃了,生怕这些犯人也把自己干掉。
消息很快传到了州署。
“殿下,郓州牢营的犯人越狱了,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听了属下的报告,赵启有一种很不详地预感,在这个刚刚入夜的时刻,在这种瓢泼大雨的夜晚,发生了犯人集体越狱的事情,一定要在郓州引起不小地风波。
这个是他现在能想到的,他心脏砰砰跳的厉害,他感觉还有更大的风波在后面,只是一时说不清楚是什么。
“走,去牢营看看。”
赵启顾不上吃饭,带人就去了郓州牢营。
郓州的犯人都冲出监狱后,杨真故意问道:“贾大哥,咱们现在怎么办?”
贾仁道:“不如投了梁山算了。”
刚刚出狱的众人一听说要去梁山,一半欢喜一半犹豫,欢喜的人早就想上梁山“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做个自在的山大王了,犹豫的人心想自己不上梁山也许蹲几天监狱就出来了,可是上了梁山这辈子都没办法重新过安生日子了。
“不行啊贾大哥,咱们上了梁山可就是贼寇了。”
杨真这次很罕见地没有赞同贾仁,提出了反对意见。
“我呸,我本是一个守护郓州的禁军,因为看不惯新来的大皇子要贿赂,被他打瞎了一只眼睛,还要判我死罪,这种朝廷只会欺压良善,自己则每天享福,享受人间香火,你还怕什么做贼寇,不坐贼寇早晚也要逼死你。去梁山懒得受他们鸟气,自由自在,不被人欺负,有什么不好,你也是个爷们,就想唯唯诺诺地活一辈子吗?”
贾仁一番话说得大家热血沸腾了,刚刚欢欢喜喜想上梁山的人更加坚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