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声震天响,惊起阵阵飞鸟,随着几片青瓦掉落,赵启的炸药实验成功了。
北门外的梁山运送的攻城器械也陆续到位了,同时来的还有三万兵马。
这场战争,是三万对三千的战争,是梁山胜券在握的战争。
赵启守城虽然困难,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胜算,因为他们的“新科技”已经陆续实验成功,等到他的武器亮相的时候,一定是犹如鬼神下凡,让天地震动。
这声响震撼了郓州城所有禁军,同时也让城外的梁山人马有些许惊讶,被吓的半死的却是从开封来的宿太尉。
他是从开封来到这里上梁山送招安诏书的,他头戴黑漆方顶硬壳幞头,身着紫色圆领宽袖长袍,束革带,脚下穿着乌皮靴。
这几天是大晴天,炎热的天气已经要了他半条命,一声轰隆险些又吓跑他剩余的半条命,他是身带皇命而来,刚一进城就遇见了这辈子从来没听过的巨大爆炸声,他还不知道城里出了什么事情。
宿太尉先让身边的官员进州署去通知赵启他已经来了,让赵启来迎接。
传话官到了州署看见没有人站岗,就在大堂问了一句:“请问殿下在吗?”
没有理他。
“请问殿下在吗?”
还是没有人理他。
“招安的宿太尉到了,请问殿下在哪?”
传话官放大了嗓门,这才从后院走出几个衙役来回他的话。
衙役回道:“殿下正忙着事情呢,我领你自己去问吧,我们郓城是小城,现在又要防备梁山兵马,又要研究新武器,可能没那么多人接待你了。”
传话官道:“我从东京来时,也是乐队高奏欢送歌,官家锦袍相送,殿下怎么比官家还忙?”
这些天与赵启朝夕相处,衙役也是很佩服赵启的为人,这句话对他自己来说虽然无关紧要,但是说赵启也让衙役听得很不开心,他回道:“这里不是京城,没什么好比的,我带你自己去看。”
衙役带着传话官来到院中,只看见众人在忙碌,穿的都是粗布衣裳。
“哪位是殿下?”
“梛,那边锯木头的就是。”
传话官顺着衙役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问道:“这和别人也没什么区别呀?”
衙役问道:“要有什么区别呢?”
韩清此时正在打铁,擦汗的时候看见衙役领人来了,过来问什么事,衙役将宿太尉到来的事情告诉了他。
韩清转告了赵启,赵启就用衣服擦了擦手,说道:“最近事情太多,失礼了,请问太尉到哪里了?”
“已经进城了,随后就到。”
“辛苦小哥了,等我一下,我这就去迎接。”
赵启找地方洗了一把脸,招呼韩清和他一起去迎接宿太尉,王飞虎此时作为都指挥使全权负责城防,周沧被他派去做辅助了。
转眼宿太尉已经到了,宿太尉进了州署却不知道该对谁行礼,因为看官服,在场的人职位应该都比他低。
传话官看出了他的尴尬,小声提醒了他人群中间那位穿着麻布衣裳的就是赵启。
宿太尉赶紧上前行礼问好,赵启将他扶起来。
“殿下为何如此打扮?”
宿太尉不解地问道。
“说来话长,咱们后堂慢慢说话。”
赵启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宿太尉说了一遍。
宿太尉听了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心里感到很可惜,他认为宋江不是一个鼠头蛇尾、反复无常的人。
宋江为了招安,去东京找了李师师、拦截了自己的官船,又到东京详叙了前5次梁山和朝廷的作战经过,他应当是一个想要把招安贯彻到底的人,不然也不会失败了那么多次,又想了那么多次办法将他的想法报告给官家。
“还请殿下带我去城头,我详细和宋江沟通一下,尽量招安他们,和平解决这件事。”
宿太尉在朝廷任职多年,但是一直都很孤独,因为他从不站队,只看做的事情是否对朝廷真的有帮助。
旧党在朝时,旧党排挤他。
新党在朝时,新党又排挤他。
因为新旧两党只认人,不认事。
他是只看事,不看人。
宿太尉和宋江几次相见让他感觉自己找到了一位可以说话的朋友,尽管这位朋友在很多人看来是“贼寇”,这也是不站队的人一种悲哀吧。
宿太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