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不想放弃,再次拍马赶上前去,着急地劝说道:“明知道有诈你还过去,你这不是去送死吗,好好活着不好吗?”
蔡遵看见赵启忧心忡忡又很着急的样子,他心想或许赵启真的知道点什么,于是停下了冲锋,勒住马头犹豫了起来。
这时又听来前面传来嘻嘻的声音,方腊那边的士兵嘲笑道:“这就是朝廷的禁军呀,还比不上我们这里打鱼的勇敢,这怂样都能做将军,那将来你也能做将军,我也能做将军了,走咱们这就回去让圣公封我们做将军。”
方腊的部队也不再逃窜了,他们故意放慢脚步嘲笑着蔡遵,有的甚至干脆躺在地上,嘲讽道:“爷爷就在这里,有本事来杀爷爷。”
还有些附和道:“对,怕死你当什么将军,赶紧回家躲到你娘怀里哭去吧。”
赵启知道他们在用激将法,赶紧劝道:“别听他们的……”
蔡遵大怒,甩开赵启手臂让他别管,提枪拍马要来杀掉嘲讽他的人,赵启这次用尽力气也没能制止他。
蔡遵一来追赶,方腊的部队又赶紧逃了起来。
蔡遵追了数里,只见方腊的那些人,不在大路上逃窜,都往两边的树林里面跑去了。
蔡遵气血上涌,盯着大路上的人一直追赶,又往前数里,大路上已经被他追的没什么人了。
跟他一起的副都监颜坦看着寂寥的空山,只有一些古树,时不时传来云雀啾啾的叫声,让人感觉这里阴森恐怖。
颜坦问道:“继续追击还是回去从长计议?”
蔡遵答道:“本将带兵只有向前冲锋,从没有后退一说,跟我继续冲,过了这座山就是睦洲,我就不信他们能逃到哪里去,如果他们逃到城中去了,咱们即刻攻城把他们都揪出来。”
颜坦答了一声是,便跟着继续追击。
他们跑了没多远,只听啪的一声,脚下的路都塌陷了下去,紧接着便是一片片惨叫,他们有一半人马都掉进了方腊预先为他们准备好的陷阱里面去了。
那陷阱下面有毒刺,还有毒蛇,大部分掉下去的人当场身亡,颜坦也被毒刺刺破了心脏,口中不停的吐出鲜血,很快便没了挣扎的力气。
好在蔡尊武艺高强,掉下去的一瞬间,他有察觉到,他双脚踩在马背上,借力用力跳跃到了陷阱的边上。
蔡遵这时才知道赵启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但是一切都晚了,一半的人马掉下去以后再也没能上来。
有一些受了重伤的想爬上来却被早已埋伏在陷阱旁边的方腊部队用棍子和木棒等简易的武器再次砸了下去,蔡遵看见这一幕心如刀绞,让他人损失性命的负罪感油然而生。
“嚣张啊,你怎么不嚣张了,你刚刚那仰头看天从不看低的嚣张劲儿呢?”
陷阱对面传来方腊手下郑彪的问话,郑彪是方腊这支部队的将领。
“我杀了你!”
蔡遵受不了他的刺激,怒吼着后退两步,然后冲起来奋力跃过陷阱,跳到郑彪面前。
郑彪完全没想到蔡尊一跳就能跳过这么远距离的陷阱,他赶紧后退。
蔡尊正要追赶,却忽地感觉脚踝疼痛,像是断掉了一样。
他看向自己的脚踝,原来是被陷阱边上的夹子夹中了脚踝,那不是普通的夹子,那是用来捕捉凶猛的野兽带钢齿的夹子。
蔡遵忍住疼痛,用双手想要把夹子掰开。
在他低头掰夹子的时候,两名大汉手持木棒,照着他的脑袋就砸了下来。
好在蔡遵眼疾手快,拔出腰间钢刀将那两名大汉挥刀砍死。
解决了两名偷袭的大汉,他忍住疼痛提枪便来刺郑彪,他出枪极快,一枪便刺中郑彪心脏,郑彪身体一下僵住了。
郑彪觉得自己必死无疑了,可是过了2秒,他还没有流出一滴血。
这是郑彪僵直的身体反应了过来,他哈哈笑道:“准是很准,可惜没什么力气。”
原来蔡遵一只脚受了重伤,刺枪出去的力气终归有限,没能穿透郑彪的铠甲。
蔡遵忍痛拔出长枪想要刺第二枪,第二枪他改变了策略,径直刺向郑彪的眉心,他估计现在的力气虽然小,但是刺穿郑彪的头应该是没问题的。
郑彪眼见第二枪刺来,慌忙躲闪,躲掉了以后扭头便跑。
蔡遵脚踝断了不能站着,刚刚能站起来全靠一口不要命的劲头撑着,如今两枪没有刺死郑彪,心中有些泄气,那刚刚感觉不到的脚踝剧痛传上心头,他再也站立不住,箕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