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动,十万大军马上上山,放下武器可以活,继续抵抗你们全都要死。”
韩世忠一边押着方天定,一边对他身边还在战斗的护卫喊到。
众人看方天定已经被捉了,又听山下有十万大军,便都无心再战,纷纷放下武器。
赵启这时拿了一根麻绳将方天定绑了,众人一起将方天定押出洞外。
与此同时,早有人将方天定被绑的消息报告了方腊。
方腊听说方天定被绑了,又急又怒,那憨厚的嘴唇咧出了一丝苦楚,眉头紧皱了起来,问道:“是他们大军找到了这里么?”
士兵答道:“只有约二十人,没有看见其他人。”
方腊听了便嗔道:“让他平时好好练习武艺自己不练,现在让二十人就拿住了……”
刚刚说完只听山下喊杀声又起,有人报告山下有大部队杀上来了。
方腊早就在这洞里躲得不耐烦了,一听大军来了不但不怕反而觉得要解脱了,对自己的部众说道:“来呀,取我兵器来,今天就和他们官军好好杀一场,我的血要留在这里。”
方腊固然是敢于厮杀不怕死的汉子,可是手下部众却各有各的心思,想要逃跑的居多,众人便纷纷来劝他逃了吧。
方腊怒道:“往哪逃?我儿子都被人绑了。”
这时众人中走出一人左丞相娄敏中上奏道:“圣公起于微末,发于华枝。起义之初兵无铁甲,将无战马,唯赖圣公多谋善战,一战杀蔡遵于息坑,六日攻陷杭州,三月席卷东南。是时圣公民众两百余万,兵员三十余万,义军到处,民众携老扶幼相从,军旗所指,州官望风而降。奈何我等褐衣之师,如何敌得过朝廷金甲精锐之士?今日之败,时也命也,非圣公之过也。不若乘船出海,以待天时,他日天时有变,圣公重举义旗,则可东山再起。”
方腊答道:“丞相说得好,只是我宁愿倒在冲锋的路上也不愿意苟且偷安在海岛上,众人且随我去,救出天定,救出以后你们可以奉他为新主,我便与官军战斗到至死方休。”
众人听了都纷纷都落下泪来,又来劝了一番。
“好啦,不要让官军小瞧了我们,且随我出战。”
一句极为坚定的话吼了出来,众人这才纷纷擦干了眼泪,随着方腊出来救方天定。
方腊朝着赵启们的方向急速跑来,远远地看见了赵启,便吼道:“你小子,几个月前假扮道士,前几日又说是什么皇子,今天又来捉我儿子,真的是缠人的小鬼,今天你看我不弄死你。”
赵启本来是有个好脾气的,只是多次劝降方腊不成,并且每次遇见方腊都被他一顿骂,他这次也失去了往日的温文尔雅,回道:“给了你多少次机会了?你一次都不要,今天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是否投降,你现在投降也还算你招安。不投降的话你的家人朋友,还有最后剩余的这一万部众都要横尸荒野了。”
他还是给了方腊最后一次机会,毕竟都是一片土地上生活的人民,他还是坚持不要自己人打自己人的想法。
“爹爹不要听他的,狗朝廷没一个好人。”
方天定这时候也没有软下他的骨头,选择不投降。
“好样的,爹爹这就来救你。”
听着他们父子之间的对话,赵启生出一丝怜悯之心,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可能不去厮杀了。
厮杀前他打了一下方天定的脑袋,说道:“这话说得挺硬气,你自己就是好人了?你知道我们怎么找过来的吗,就是因为你……”
“住口。”
方天害怕了,想要赵启别说。
“你不要我说,我偏要说,我也让大家看看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听着,这位方天定,你们将来的皇家继承人,表面上满口仁义道德,下了山却干着强抢民女的勾当,我们能来就是因为他前两天抢了一位民女,那民女逃出以后把路跟我们说了。”
杀人诛心,听见赵启的话,南军有些人的信仰崩塌了,他们一直以为跟着方腊可以打出一个清平世道来,没想到太子居然是这样的人。
“我xxx”
方天定急了,已经这个时候了,无论是不是真的怕死,但是他当着自己部众的面也要表现出不怕死的样子,但是现在面对自己人设崩塌的时候,他受不了了,将自己平时与流氓地痞学的那些脏话全都骂了出来。
“定儿,他说的是真的吗?我不是让你把那对父女好生送回去,不可以再去打扰了。”
方腊又急又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