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慕出事,给她敲响了警钟,她不可能时时刻刻守在他身边。
至于封子宸的话,
暂时就让他待在封宴身边,也能缓解她一人带娃的压力。
她单薄的身影映在玻璃窗上,别有一番婉约的风致。
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科室外,静静地看着她。
裴洮景站了一分钟左右,沈舒沅才注意到他的存在。
“收拾东西做什么,你要去哪?”语气里听不出波动,全然事不关己的态度。
沈舒沅连头也没抬,桌上的箱子就是最好的回答。
“到我办公室来一下。”裴洮景说完这句话,转身就离开了。
裴洮景是少有几个,会对沈舒沅刨根问底的人,但偏偏,她也不得其解。
走进办公室,裴洮景一直在等她,他按动着一根圆珠笔,思忖着开口的方式。
沈舒沅开门见山地说:“我已经想好了,明天早上我就会递交辞职信。”
裴洮景没有半点笑意,他从谈话的气氛感知到,一种不容玩笑的意味,尽管如此,他还是想要挽留一下。
“你总得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辞职?”
他依然坐在椅子上,但气势和站着的沈舒沅不相上下:“是因为网络上的舆论吗?”
“我是医生,但我有权选择自己的去留,在国外,我能接触到更精密的仪器,更优越的薪资待遇。”
对话一度陷入僵持,裴洮景先败下阵来:“我只是希望你慎重考虑,你对病人的付出,我们大家都有目共睹,在这里你依然可以参与并主刀手术。”
“不要走,好吗?”他很真诚,也很有说服力。
辞职不是一时的意气之争,也不是跟谁赌气,沈舒沅权衡了利弊,实在找不到留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