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生最开始接手第九区得时候,就是动用了些巫蛊之术弄死了几个刺头。
他们忌惮自己诡异的能力,这才老实了不少。
但这种威慑力毕竟是短暂的,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被人淡忘。
或许他们该有一场足以刻进骨子里的恐惧了……温若生不喜欢惹事,所以这些人只要不给他找麻烦,他不介意让他们过的舒服点。
比如放宽他们的活动范围,给他们工作,让他们可以通过劳作,挣到更好的生活条件,甚至愿意给表现好的犯人成为护卫队成员的机会。
可惜这些人不识好歹。
说白了,还是他自己太年轻了,经验不足,没有驭人的本事。
但是没关系,他有杀人的本事就够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送他们一场盛大的葬礼,好好教教他们在这个第九辖区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好……”
卡洛斯看着温若生阴沉的脸色,没敢在说话。
看来典狱长这次是下定决心要清洗一遍第九区了……
“那时间?”
“就定在今天晚上吧……我这么长时间没回来了,该请大家看一场篝火表演了……”
“好!”
卡洛斯很快组织人手安排下去。
当天晚上,第九区,烈火烧到半夜,染红了半边天,惨叫声在火光里渐渐销声匿迹。
到第二天早上。
广场上只剩下漆黑的脚手架,以及挂在上面的烧的漆黑的枯骨……
这一夜,通天的火光烧灭了不少人的气焰,让第九辖区典狱长的恶名再上一个台阶。
“头儿,赤狐老大喊你去打麻将……”隔天,温若生还在睡。
卡洛斯却带着任务敲响了温若生的门。
“打你妈,没看我都这样了吗?”
温若生隔着被人打扰了睡觉,当时就甩了一个枕头过去。
上次放血太多,导致这次伤口愈合速度减缓了不少……
害得他只能趴着睡!
“没关系,我带了担架过来,给你抬过去就是了……”赤狐直接推开了房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你们有病啊,我穷得就剩条裤衩子了,这样你们也要找我打麻将?你看我像麻将嘛?没看见我连监狱得墙都没钱补吗?实在不行,我直接把裤衩子送给你得了!”
温若生来了气。
每次打牌都喊他。
每次不输的底儿掉,他们都不让自己下牌桌。
他本来就不适合要动脑子的活儿。
他们分明就是想找个借口瓜分他兜里的三瓜俩枣。
“谁要你的裤衩子了,也不嫌脏……”赤狐嫌弃的瞥了一眼温若生。
“主要是三缺一,拉你过来充数的,喻安姐,屠夫他们都不在……不然也不会找你啊……体谅一下吧……”
温若生:“……”
特么的,找他打牌,嘴里还嫌弃成这样。
赤狐说着绕到温若生的床边,浅浅的扫了一眼对方的后背。
然后啧啧两声:
“也没我想象的那么严重嘛……这有的地方都有结痂的趋势了……不影响打麻将的,放心吧……”
“我担心的是这个嘛?”
温若生反问。
“知道你没钱,不会赢你太多的,再说了,反正你也赔不起。对你来说欠100万跟欠1000万没有任何区别,反正你都没有……”
赤狐其实还想补充一句。
赢你一点成就感也没有。
“还有这不是过几天就是一年一度的公司团建活动了吗?公司就我们几个留守的,有些事情需要商量一下,不然你回头又去你老师坟头哭,说我们孤立你了……”
温若生想想也是,如果是打麻将,那么他是不太想去的。
但凡是动脑子的活动,都不太适合他参加。
跟一帮人精打麻将,这不是纯纯去当炮灰的吗?
温若生在这一点上自我认知还是很精准的。
“……那行吧……先说好了,我就打几圈。”
“来人,抬走!”
得到了温若生的首肯,赤狐直接朝着门外招呼了一声。
居然还真的有人抬着一副担架走了进来。
“等等!我伤的是背,又不是瘸了!你整这出还嫌我不够丢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