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希与谢北辞的对话被打断。
孟佳丽眸带敌意探究来到两人身边,宣示主权般,挽住了谢北辞的胳膊。
“辞爷,这位是?”
她微偏着头,语调中带着几分醋意撒娇的意味。
只是,她刚与眸眼清淡却微泛波澜的宋予希对上时,心跳便猛地一跳。
这双眼,还有她看自己的眼神,怎么那么像宋予希?
虽然是完全不一样的脸,但眼前女人给自己的熟悉感,实在是过于强烈。
几乎是下意识,孟佳丽攥着谢北辞的胳膊又用了点力,像是生怕眼前的女人把她的心上人抢走。
宋予希见到孟佳丽的刹那,蛰伏在心底那头叫“仇恨”的猛兽,也开始猛烈撕扯她的心脏。
尤其,当她的余光,落在孟佳丽挽着谢北辞胳膊的手掌上时,心更是烦闷的有些透不过气。
可她知道,即便心中再狂躁再仇恨,她也不能在面上表露出分毫。
像是觉察到了宋予希的余光,谢北辞不着痕迹,将孟佳丽的手从自己臂弯处拿了下来。
与此同时,宋予希轻笑着朝孟佳丽伸出了手,“你好,我叫温迪。”
温迪?不是宋予希……
也对,如果是宋予希,见到自己,哪会这么客套的跟自己握手,她应当是恨不得杀了自己。
孟佳丽也很快调整情绪,握住了她的手:“你好,我是谢北辞的未婚妻,我叫孟佳丽。”
孟佳丽在说完这番故意的话后,便探究的打量着宋予希面上的表情变化。
除了孟佳丽,谢北辞沉冷的目光也同样紧锁着她的面容。
“谢先生与孟小姐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一番诚挚的祝福,却让谢北辞当场黑了脸,冷瞪了宋予希一眼,便躁怒转身离去。
谢北辞突然离开,孟佳丽脸上的表情有些挂不住,她深深看了宋予希一眼后,才紧追着谢北辞的背影而去。
看着两个最仇视的仇人相继离开,宋予希才缓缓松了口气。
同时有些自嘲的揉了揉心脏的位置。
“他将你害到如此惨境,你却还要为他心动难受吗?”
不,不会了,她会彻底将他从心里连根拔除,从今往后,他只是她的仇人!
寿宴晚宴,在晚上七点钟准时开始。
作为今日寿星的楚老爷子,先是发表了寿星感言,表达了对诸位到场好友贵客们诚挚的感谢后,便到了献寿礼环节。
原本,宋予希对这种虚与委蛇的送礼环节并不感兴趣,她垂下头刚喝了口清水,却突然听到了楚隐的名字。
原来,是作为孙辈的楚隐,给楚老爷子送了一幅亲手所画的松鹤延年图。
大气磅礴却又不失细腻笔法的画作,让场下宾客都不由感叹,大师级的水准与造诣。
不少人甚至当众对楚老爷子表达了艳羡,直呼他家出了个艺术造诣非凡的天才画家。
可看了画作后的宋予希却隐隐有几分失望,画是好画,但那画功跟笔触,却压根不是小澄擅用的风格。
不过她还是很快给自己打气,人的喜好跟习惯也会变,就像她,五年来不也变了很多,在彻底失望前,她总得先见到人。
只是,不同于其他孙辈跟宾客,送完贺礼后还会亲自上台,向楚老爷子表达一番祝福,楚隐却是自始至终都没有露面。
过了今晚寿宴,再想见楚隐,就没有正当理由了,宋予希掐了掐手掌,决定还是再去找楚隐一趟。
告知宋国安她有事先离开后,宋予希便离开了宴席。
她按照宴席开场前,佣人的指引,再度来到二楼楚隐的画室,却发现画室门紧锁,人根本不在里面。
就在宋予希有几分失望,想要离开时。
一道清朗温和却带着几分疑惑的嗓音,却蓦地在她身后响起,把她吓了一跳。
宋予希惊讶转身的刹那,身后人好像也被惊了一跳。
“你好,请问你为什么会在我画室门口?”
少年的嗓音如他的眼睛般干净澄澈,那是宋予希再熟悉不过的嗓音。
再对上那张与小澄过分相似的脸,此刻与过往的光阴重叠,宋予希竟激动的落下泪来。
楚隐看到宋予希突然落泪,本就如麋鹿般慌乱的面容,越发显得无措。
“你别哭啊,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楚隐一手提着颜料桶,一手拿着洗涮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