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希上车一段时间后,就发现司机行进的路程,跟以往有些不同。
好像并不是前往宋国安九御台别墅的方向。
“你好,请问宋老先生是换了居住地吗?”
保险起见,宋予希还是决定确认一下。
哪知,司机听了他的问题后,却疑惑道:“什么宋老先生?”
宋予希闻言一惊:“您不是宋国安老先生派来接我的司机吗?”
“我不是什么宋老先生的司机,我是谢先生派来接您的。”
司机诚实的回答,让宋予希一阵晕眩。
谢先生?难道是谢北辞!
他为什么会接自己,他到底要做什么!
“停车,靠边停车,我要下车!”
宋予希高声疾呼,司机却表示现在高架上,车流量多,没法放她下来,而且他职责在身,要是不能顺利把她带到谢北辞面前,他就会丢掉工作。
宋予希闭目深吸一口气,捏了捏手掌,想要给谢北辞打电话问清楚,却发现,她昨晚就把他的手机号给拉黑删除了。
有些气恼,她只能先给宋国安那边去了个电话,告诉对方自己这边临时出了点意外,需要晚点过去。
就这样一路高架,又行驶了将近二十分钟,司机才载着宋予希停靠在了一处位于郊区,山环水绕的私人疗养院。
宋予希下车,还没来得及好奇,为什么好端端的谢北辞会突然在这里跟她见面。
下一秒,一脸忧虑之色的唐高,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唐助理,你怎么也在这里?”
宋予希有几分惊讶。
为了不暴露谢北辞的身份,唐高继续以谢北辞同事兼好友的身份,告知了她谢北辞突发急症的消息。
“你说,谢北辞他病倒了?”
这一刻,宋予希抛下了昨晚对谢北辞的成见,一双水润的眸眼中满是关切。
唐高将宋予希的关切看在眼里,心中稍稍安慰了一些。
看来,这个女人对辞爷并非无情,也不枉费辞爷为了她,连自己的婚礼都毁了!
“是的,谢先生现在的情况不太好,昏迷中又一直在叫温迪小姐的名字,所以,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将你请来。”
宋予希也没再顾忌,之前唐高不礼貌的“邀请”方式,而是赶紧让他带自己去谢北辞所在的病房。
推开半掩的病房门,看到那个平日里意气风发,此刻宛若纸人般虚弱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时,宋予希的眼眶便不禁有些酸涩湿润。
她想上前,却又还是克制住没有上前,而是带着几分哽咽,询问身边的唐高:“他这是怎么了?”
唐高想,既然想让宋予希来陪伴谢北辞治疗,有些事就不能瞒她。
这也是他第一次,在没有请示谢北辞的情况下,向温迪告知他的病情。
“谢先生他有很严重的躁郁症,及很严重的睡眠障碍。”
听了唐高的话,宋予希心中猛地一震,继而不可置信地看向病床上阖着双眸的谢北辞。
之前与他还是夫妻的时候,她是隐约有用自己的专业,判断出谢北辞可能有心理障碍的问题,可没想到,竟然这么严重。
心理疾病并不可怕,只要配合心理医生治疗,大多都能顺利康复。
可像谢北辞这种,因为病发险些要命的情况却并不多见,而且看上去,他患躁郁症,已经有些年岁了。
“你们没有为他请过心理医生治疗吗?”
唐高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是跟谢先生关系比较亲近的朋友,又是从小一起长大,他患这个病症大概有二十年了,也有换过不少心理医生治疗,包括丘老,但……”
二十年?谢北辞今年三十岁,二十年岂不是说明,他在十岁的时候就……
宋予希甚至不敢想象,十岁时的谢北辞究竟遭遇了什么噩梦般的经历,竟让这个阴影一直伴随了他二十年。
或许是延误了最佳的心理干预治疗时间,又或许,是他自己始终无法走出童年时的阴影?
但不论是哪一种,二十年,足以将一个正常人折磨疯魔!
“等等,你说,丘老也为谢北辞治疗过?”
听唐高提及丘老,宋予希也蓦地响起了师父生前,传给她的那份“x”档案。
“x”、“谢”?
难道,那个让师父含恨而终,临死都无法治愈的“x”病人,是谢北辞?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