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了出来,连带着扩散到四肢骨骸的痛意,让她连四肢都麻痹,她想做什么阻止,却发现只能颓然无力的看着自己的车,朝着谢北辞的车撞去。
伴着轰隆一声巨响,两车砰然相撞,溅起大捧蘑菇云般的沉烟。
宋予希的车停了下来,而谢北辞的车,却在加速撞击中,平地滑行了好几百米,后车轮堪堪停在了悬崖的边缘。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予希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感觉有温热的液体,顺着额角流下,甚至身体传来的麻木钝痛,让她有种灵与肉撕裂的巨痛感。
“谢北辞、谢北辞!”
但她很快就想到了用自己生命,替她拦下失控车辆的谢北辞。
顾不得疼痛,连滚带爬下了车,朝着谢北辞车子的方向踉跄而去。
车子好险没有滚落山崖,可是受到剧烈撞击的谢北辞,浑身却增了多处撞伤,尤其头部,大片的血色在宋予希眼底铺展。
那血灼热又滚烫,不同于他给人的冷,竟一路灼烧到了宋予希的心里。
“谢北辞,你这个傻子,值得吗?”
她一边哭着,眼泪止不住的流,一边还要强迫自己坚强地将昏迷不醒的谢北辞从驾驶座中救出来。
她是个医生,本该可以做最快速有效的急救,可是她从未有一刻发现自己这么笨拙,就像是那染满他面颊衣襟的血,让她的瞳孔也被血色给糊住,心被一只有力的大掌紧紧攥住,半分呼吸不得。
“你怎么这么笨,这么笨!”
她崩溃的呢喃,却不敢大哭,怕眼泪落在谢北辞的伤口上,气恼的用手去捶打自己的头。
突然,她的手腕被一只大掌攥住,原本昏迷的男人,听到了她的自责,强撑着意念睁眼,虚弱地对她道:“别哭,我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