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兔子都是白毛红眼睛。”
一听这话,银发少年的头埋得更低了。
“抱歉,刚才说谎了。我不是咒术师,我男朋友才是。”
“那?他现?在?——”黑发少年犹豫了一下,问道,“为?什?么没和你一起回来看兔子?”
啊这。
太敏锐了。
我的那?位男朋友,现?在?就在?离这不远处的地?方虎视眈眈。
要是让那?位大爷看到兔子屁股上被涂改的字,指不定要砸墙了。
“他已经去世了。”
气?氛瞬间沉默,只有电视机还在?发出不合时宜的笑声。
黑发少年快步走到茶几旁,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机。
“抱歉。”他的脸上露出了后悔的神情?,“提起了您的伤心?事。”
“没关?系。”
我刚想说我男朋友是为?咒术师事业而死的,是死于和特级咒灵的战斗中,死得其所,以此来激励年轻的术师学生,但又怕吓到他们,况且万一他们问起前辈的名字,我说叫夏油杰,别人一查——好家伙,这是诅咒师啊!
“我的男朋友杰在?毕业参加工作前,因为?得了痔疮,做了一个?痔疮手术,后来他没能?熬得过来,出血死了。”
脚腕上一紧,那?只咒灵勒住了我。
——夏油杰本人现?在?很生气?。
“什?么?!”黑发少年满脸都写着不信,“这个?手术不是很大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银发少年扯了扯他的衣服,提醒他不要再问了,他才闭上了嘴。
“这也许就是命运吧。”我假装悲伤了一会儿,“好了,我已经看过他留下的兔子了,我走了。”
“等?等?,学姐,你的身上有咒灵!”
“腌高菜!”
“没事没事,你们刚才应该已经发现?了,这是我养的宠物咒灵,性格很温和的,不用祓除的。”
我怕他们祓除咒灵,惹来夏油杰本尊,赶紧阻止了他们的好意。
“……这样啊。”黑发少年稍稍放心?了,“我明白了。”
通过交谈,我知道了他的名字叫乙骨忧太,而另一位银发少年叫狗卷棘。
他们都是五条悟的学生。
乙骨忧太在?知道我是五条悟的旧识时,与我说了不少话,而狗卷棘寡言,说的几句话我还都基本都听不懂。
如果没有乙骨忧太介绍,我会认为?他是一个?吃货。
狗卷棘:“≈ap;≈ap;!”
我:“???”又是我没听过的饭团馅料。
乙骨忧太:“狗卷同学是在?向您道歉。”
“为?什?么要道歉?”
“他说他改墙上的兔子,只是觉得好玩,并不知道那?是你男朋友画的你。”
“……没关?系。”
毕竟画的也不是我。是光溪在?看到墙上的污点时,随手改造的“艺术品”。
光溪真正想传递下来的,是一种?乐观的情?绪。
兔子也许是光溪本人的化?身。
“不用道歉,真的没关?系。”我轻声笑笑,“狗卷君能?喜欢兔子,是兔子的荣幸。”
狗卷棘扭过了头,轻声说了一句:“大芥。”
……又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拿出手机,拍了一张兔子的照片,设为?了待机画面。
“今天就到这里了,打扰你们吃晚饭了,乙骨君,狗卷君,我先告辞了。”
走到门口,我突然想说点什?么。
虽然当着立在?门口的他们的班主任五条悟的面,说这些话,绝对不合适。
“咒术师这条路很辛苦,尽量救你们认为?值得救的人,有些混账的就别救了,为?了那?些人拼死太不值了,别被至高无上的责任感绑架了,那?种?东西都是虚的,谁看得到呢。”
——有谁看得到呢?
面前的两位少年,一位黑发,一位银发,他们少了轻狂与高傲,但隔过他们,我还是看到了时光里的故人。
“抱歉,说了不合适的话,我又不是咒术师,我太不自量力了,你们当没听到吧。”我最?后一次看向了墙上的兔子,“假如我的男朋友能?活过来,我希望他只救自己想救的人,不想做的任务就不做,哪怕全世界都指责他,我也会支持他。”
“——我愿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