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是儿子呢?”
“儿子……?”不是错觉,与其说他纠结于孩子是术师还是非术师,不如说他纠结于是女儿还是儿子。“儿子的话,你取吧。”
看看,开始敷衍了。
“行吧。”
一只野鸭从河里游过,于是我脱口而出,“儿子就叫夏油鸭吧,希望他像鸭一样矫健。”
“夏油鸭么?”夏油杰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他表达了对这个名字的赞同,“铃溪开心就好?。”
“鸭子很矫健的。”
我不会游泳,对天生就会游泳的鸭子抱有很?大的好?感。
夏油鸭这个名字被我们一致通过, 但我又觉得有些好?笑。
八字还没一撇, 就开始讨论孩子?的名字了。
很?久以前, 我也幻想?过和喜欢的人?结婚,养育一个可爱的孩子?, 看着他学走路、学说话, 带着我们对他的爱意慢慢长?大。
因为?在?那时我觉得没人?对我有过那样?的爱意, 缺憾延伸开来, 变成了一种期待, 折射在?了模糊不清的未来上。
哎。
但现在?我知道光溪是爱我的,他甚至为?我付出了一切。至于妈妈, 她肯定也是在?意我的,否则不会特意寄回镜子?, 让我坚定自己的决心。
“别想?太多。”我笑着说, “没准我们不孕不育呢。”
听到这句话,夏油杰不笑了。
“我们回去吧。”他很?明显不想?再继续“不孕不育”的话题。
“等等, 这种事也是有可能的吧。”我瞥见他伸手到口袋里翻东西, 又什么都没翻到的抽出来, 就知道他烟瘾犯了。
——他戒烟了。
他并没有戒烟的理由?, 他给自己找了一个。
这个瞬间,我想?到了在?荼蘼教密室里看到的有关光溪的回忆。
在?有了我以后,光溪毫不犹豫地扔掉了烟盒和火柴, 尽管他也有烟瘾。
‘我想?要小?朋友更健康一点啊。’
“喂喂, 你还真不是一时兴起啊。”
夏油杰转头?就走,我赶忙抱起画板跟了上去。
从背影来看, 他的头?发更长?了,与少?年时期的发型稍有不同,虽然仍然保持着丸子?和前额的刘海,但他散开了头?发,披在?肩上。
——他不仅没秃,发量还变多了,浓密如海藻,泛着不缺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