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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分辨不出这句话的真假,如果这是真话,那就是我第一次看到夏油杰流露出些许类似“后悔”、“遗憾”之?类的情绪。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他的假话,只是说了让我高兴罢了。
……
离开伊哈特伯村的这天,我们在?新建成的花园里吃了最后一顿午餐。
村民?们的秋收结束了,大功臣夏油杰得到了许多肉干和蔬菜作为?谢礼。大家知道我们要走,又送了很?多珍贵的香料过来。
“这可是我们村子?的特产,狗头?专用香。”村里的老人?笑眯眯地介绍,“平时只给狗头?教主一个人?用。”
“什么?”夏油杰拿香的手微微颤抖。
我拉了拉他的衣袖,强忍笑意。
云咲曾经向?大家介绍过她的教主,教主法名叫狗头?,于是这种混合的香料,就被她称为?“狗头?专用香。”
夏油杰做梦都没有想?到,他命名为?“熏猴子?香”的东西,也被非术师反向?命名了。
——云咲真是个小?机灵鬼。
村长?夫人?试图劝我们在?村子?里登记结婚,接受全村的祝福。我在?夏油杰开口之?前,抢先说等到过年时我们回来再决定。
……还是觉得不太靠谱。
就先拖着吧。
“好?事多磨,明年春天再结也不迟。”我对夏油杰这么解释。
他在?载着我们回去的鹤咒灵上打着哈欠警告我:“随便你,但是别指望找下家。”
他已?经换上了那件五条袈裟,从种田杰变回了教主杰。
我从放置宝物的盒子?里,摸出了那颗象征咒术师的花纹纽扣,然后在?他的注视下,把纽扣缝在?了他的袈裟袖口上。
“这是一种时尚。很?漂亮,不是么?”
“恭喜了。”
森鸥外托腮看着我和?夏油杰, 优雅的面容上挂着得体的笑容。
他穿着干净的白色风衣,看上去像个好人。
说的?话也是好话。
“铃溪小姐要当妈妈了。”
旁边是疑似他子嗣的一位金发小女孩,正开心的?和?贤治在玩魔法牌。
“谢谢森医生。”
回过神来, 是夏油杰先开口?道谢了。
已经三天了, 他的?表情还经常像是置身梦中。
实?际上在森鸥外来荼蘼教做客之前, 夏油杰已经带我去有一定规模的?正规(划重点)医院抽血检查过了。
因为我从伊哈特伯村回来后,变得?很嗜睡, 整个人都懒洋洋的?, 倒是能吃能喝, 甜辣都不?忌口?。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 怀孕一个月。
人类对孕育生命这种?事, 情感是相当复杂的?。既有对新生的?向往和?爱意,也有好奇和?恐惧。但大部分?时候, 前一类都是多于后一类的?。
这与有没?有术式和?咒力毫无关系,这是人类的?本能。夏油杰是人, 也不?例外。
他盯着检查报告单看了很久, 我怀疑他都能把每一项数值都倒背如流了,唯独把我提醒的?那句“他可能是只?猴子哦”抛在了脑后。
也因此, 他甚至没?有注意到森鸥外这句话里缺失的?地方。
——只?是恭喜我, 却没?有恭喜他。
并且对我的?称呼也发生了变化。
第一次见面时, 森鸥外叫我“夫人”, 但他现?在叫我“铃溪小姐”。
我有孩子了,称呼却被往前发展了。
夫人。铃溪小姐。
恭喜我。没?有恭喜夏油杰。
我不?知道是不?是怀孕让我变得?敏感多疑,还是我天性如此, 我微妙的?感觉到, 在森鸥外的?眼里,夏油杰仿佛已经是个不?存在的?人了。
“这么算的?话, 预产期是明年的?夏天。”森鸥外笑着说,“但愿不?是个苦夏。”
苦夏一词令气氛有些尴尬,我和?夏油杰不?约而同的?看了对方一眼,又听森鸥外幽幽道:“祈祷天气凉快一点吧。”
“森医生,这位小朋友是你的?女儿吗?”夏油杰岔开了话题,他对苦夏的?话题不?感兴趣,对女儿的?话题很感兴趣。
森鸥外还没?回答,手里拿着牌的?小女孩突然抬起脸,瞪了夏油杰一眼:“你去死吧。”
“爱丽丝酱!”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