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脚步,还替我?拧断了?门锁。
我?握着门把手,慢慢拉开?。
‘铃溪呀,生日快乐!’
‘你送给我?们的衣服很合身,谢谢了?。’
‘竟然被立海大学保送,铃溪真优秀。’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很温馨的画面,当年那个愣头愣脑、不?识危险的小姑娘,她在那天得到的祝福和爱意,足够撑过她的一生。
门打开?了?。
这?些热闹的声音都消失了?,门后?面既没有地狱,也没有天堂,有的只是一片死寂。
屋里基本保持着原状,但是清理?了?一些家具,因此显得有些冷清。
幸好现在不?是晚上,还有亮光。
但是这?些清理?,也只是清除了?地上的遗体组织,没有人去特意粉刷墙壁上溅落的血迹。
那些褐色的血迹,在漫长?的岁月里发黄变淡,只留下浅浅的轮廓,已经看不?出是血了?。
如?果?是第一次来这?里的人,大概会误当成这?家人家的小孩留在墙上的涂鸦。
——用父母的生命,完成的一幅涂鸦。
我?走去厨房,在路过餐桌时,忍不?住停下脚步。
“可惜了?,那天的罗宋汤一口没吃,就被倒掉了?。”
我?又想起了?柳莲二送我?的那个机器猫蛋糕,被砸的稀烂,以至于我?到现在都没脸联系他。
哎。
我?的同学,我?的大学,我?期待的生活。
像一只小鸟,每天衔一根草,辛辛苦苦做了?一个窝,以为能过上好日子了?,大风一吹,将窝吹翻到了?海里。
它只能目睹惨剧发生,却没法阻止,它还得飞快点,怕被海浪卷进海里。
“杰哥你怎么不?进来?”我?朝夏油杰招手,“快来看看你的‘杰作’啊。”
他阴着一张脸,听到“杰作”这?个词之后?,再也受不?了?了?,想发火,又不?敢骂,更不?可能动手。
“我?理?解怀孕期间的性格敏感,没关系。”他劝住了?自己?,然后?微笑着对我?说,“铃溪,你也看过了?,我?们回家吧。”
“这?里才是家。”我?拿起一个玻璃杯,“你看,这?是你妈妈给我?专用的杯子。”
“这?里不?是。”
“我?不?去伊哈特伯村了?,我?决定住在这?里。”我?放下玻璃杯,“你安心去美国抓什么特级咒灵吧,不?用担心我?,这?里很安全的。”
“这?里不?安全,凶宅是最容易产生咒灵的地方。”
“唔,没事的,叔叔阿姨就算是产生了?咒灵,他们也不?会伤害我?的,他们很喜欢我?哒。”
“别闹,诅咒不?认识人。”
我?不?吭声了?,倔强地杵在原地,不?肯动,一副就算天塌下来,今天也不?会离开?这?里的倔强。
“夏油杰,你后?悔吗?”
“……”
这?个问题我?问了?很多遍,从没得到我?想听的答案。他在别的事上都愿意哄我?,唯独这?件事,连半句都不?肯。
他也懒得再回答了?。
“源铃溪。”他也连名带姓叫了?我?。
这?是第一次。
手上被塞了?一个冰冷的东西,低头时发现是光溪留下的那把短刀。
我?先前用它算计了?夏油杰两次,被他收了?起来,现在他又拿给我?了?。
“你要是想为我?爸妈报仇,现在就可以。”夏油杰缓缓的替我?拔掉了?刀鞘,“我?说过,死在你手上,我?也不?亏。”
“……你。”
他垂眸看着我?,表情温柔。
“放心好了?,菜菜子和美美子不?会找你的麻烦,荼蘼教也没有人敢杀你,我?留下的遗产会归到你名下,在这?之后?会有专人联系你。”
他的手掌覆在刀尖上,稍一用力,表皮被划破,血流了?出来,滴落在他的衣服上、我?的裙子上。
然后?他手指下移,握住了?我?的手背,带着几分力道,将沾血的刀尖往他的脖颈间贴。
“铃溪,去过你想过的生活吧。”
刀刃贴在了?他的皮肤上。
刀尖在他的喉咙处划出一道血丝。
“夏油杰,你就是要气死我?!”
在他深紫色的瞳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