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以?奇妙的方式还?在活着。
我也不打算告诉菜菜子和美美子,防止她们要跟着,错过了学习和重塑三观的机会。
“我一定会杀了偷夏油大人尸体的混蛋!”菜菜子咬牙切齿,“最好?别被我抓到!”
我看了夏油杰一眼,毫不心虚道:“那菜菜子,你好?好?加油。”
美美子的情绪要淡定的多?,她递了一张纸条给我。
上面?是一串数字。
“要打电话回来?。”她说?,“这是我的手机号码。”
“好?。”我攥住纸条,承诺道,“我一定会打电话回来?的。”
菜菜子嘀咕道:“真是的,出什么远门,孩子出生了你怎么办?在国内我们也不是不能帮你照顾,毕竟是夏油大人的孩子。”
这是菜菜子难得对我流露友善。
“谢谢你们。”
我俯身,在菜菜子的脸上亲了一下。
菜菜子立刻蹦了起来?,差点蹿到天花板上去。
不对,她已经蹿到天花板上去了。
“你你你——你干嘛?”她捂住脸,瞪大了眼睛。
“抱歉。”我不知道她的反应会这么大。
“菜菜子,太失礼了,立刻给我从天花板上下来?!”国木田独步严厉道。
“你可以?上来?啊,独步酱。”
“叫我国木田老师!”
“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吧,你的女儿们过得都挺好?的。”我对夏油杰说?道,“国木田先生现?在还?教她们文化知识,他以?前是个数学老师。”
夏油杰看了她们很久,轻轻地点了点头。
……
出发之前,我去医院做了一次产检,报告是这两个孩子都很健康。
说?来?也奇怪,可能是以?前咒灵味道的抗敏药吃多?了,怀孕之后我倒是一点也没?有呕吐。
以?至于我常常忘了自己?怀孕了这件事,以?为真是吃多?了发胖。
不想坐飞机,于是选择了坐轮船。
摇晃的船舱很适合睡觉,我看了半本书?,困意就泛了上来?。
睡到半梦半醒间,我想喝水,睁开眼睛看到夏油杰在看东西。
他已经不怎么需要睡觉了,白天黑夜都是醒着的。
他手上拿的——
好?像是在医院拿的那张b超报告单。
没?错,是报告单。
他的表情很专注,像是在看一张藏宝图。
……需要看那么久吗?嘛,直接看结果不就行了?底下不是有小字部分吗?
过了一会儿,在我又快睡着时,我看到他朝我走了过来?。
蹬散的被子被往上提了一点,他替我盖得严严实?实?。
我眯起一只眼睛,看到他又对着那件洗干净挂起来?的袈裟,像石头一样的静默着。
认识俄罗斯美少年费奥多尔纯属意外。
到达西伯利亚彩虹小镇的下午, 刚好?是?夏油杰的生日,一年之初的立春。
这里仍然笼罩在冬季的萧瑟寒冷之中,不见?任何绿草与鲜花, 路上行人?神色匆匆, 只有我和夏油杰沿着街道, 慢慢地散着步。
我在笔记本上勾勾画画,上面记录着关于和夏油杰发展的进度值。>/>
他因为父母赠予的手链断裂而从顶楼坠亡, 弑亲的罪行虽不能一笔勾销, 但?暂时是?告一段落了。
尸体被咒术高专鉴定过, 正式宣布死亡, 从此世?上再无诅咒师夏油杰其人?。
荼蘼教全部解散, 他的家人?们各奔东西,菜菜子美?美?子去了武装侦探社, 从零开始认识真正的社会,掀开了崭新的人?生。
江户川乱步交代的四?个阶段, 已经基本完成了前两个阶段, 接下来就是?处理他和世?界的矛盾了。
怎么样让夏油杰重新产生“回到世?界”的念头,是?一个难题。
毕竟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有他厌恶的非术师。
我正在思考着这一阶段应该要做的事, 忽然听到了一阵柔和的提琴声。
在冰雪尚未消融的贝加尔湖畔, 这支优美?的旋律像是?吹过大地的春风, 令人?产生了下一秒就会春暖花开的错觉。
顺着提琴声走过去, 我看到了一个坐在路边拉大提琴的黑发少年。
从枝桠间倾泻的阳光如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