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的事?就?不要想?了。”
费奥多尔轻声道?,手指下移,蹭了蹭我的下巴。
——这回又接档失忆剧本。
“可是我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笨蛋,这个很重要的人就?是阿陀啊。”果?戈里打断了我的话?,急切道?,“阿陀和你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你们去?年刚结婚,孩子很快就?要出生了,你却被暗恋阿陀的女人推到了湖里!”
果?戈里顺着这个失忆剧本,又安排了一个因爱生恨的女二号。
到目前为止,夏油杰青梅竹马的戏份被抢,孩子也成?了别人的,连命名权都直接剥夺了。
我可以想?象此?刻在我身后不远处他脸上的表情。
看着我落水,看着我被别人救走,无法?去?找我,无法?阻止别人误导我,抢走他所有的戏份。
没办法?吵,没办法?闹,没办法?打,甚至没办法?走过来。
费奥多尔把他留在一片荒芜的空地上,让他想?用周围的东西?泄愤都做不到,被迫进入无能狂怒的状态。
“铃溪,是孩子踢你了吗?”费奥多尔突然露出了期盼的表情。
他是个天生的戏精,演得十分投入。
他是面朝夏油杰的,知道?怎么拿捏他的情绪。
“嗯。”我配合费奥多尔,承认了刚刚并不存在的胎动,“他们可能在跳舞。”
“我想?听听看。”紫色的眼眸里溢出小男孩特有的澄澈和单纯,“我们孩子对世界的致谢。”
“……好、好的。”
虽然是演戏,但是这样的发展,还是让人有点虚,幸好我直起身体,夏油杰是看不到正面的。
费奥多尔最终没有贴过来。
“够了,就?到这里吧。”我摆了摆手,“谢谢两位的友情配合,但是我演不下去?了。”
果?戈里和费奥多尔都是很聪明的人,不问我为什么拒演了,只是收敛了为演戏而装出来的情绪。
我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情绪,转过身看着几欲发狂的人。
“你所看到的场景,如果?不是彩排,是真实发生的事?,你要怎么做?”
一对上夏油杰的眼神,我就?秒怂。
他的脸因为愤怒无法?发泄而狰狞,开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像是只被画地为牢的困兽。
我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他坚持训练我从他手底下逃生的技能。
当时我是崩溃又懒散的,因为我觉得不会?有那?样一天。
夏油杰怎么可能会?杀我呢?
谁能想?到呢?
“我以后会?去?afia工作,并不十分安全,有可能会?出各种意?外。所以,提前给你彩排一次,就?一次。”我费力地捡起了地上的戒指,将它戴回了无名指上,“夏油杰,你是打算锻炼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等真正到了那?一天,能够坦然接受我的改变或是死亡,还是——想?做些什么?”
灵魂状态下的他,能做到的事?太有限了。
“假如湖边没有树,我现在可能已经没了。”
——这是实话?。
“上次我摔倒了,你也没办法?扶我。”
我每说一句,夏油杰就?纠结一分。
上个月我没注意?到阳台上有水,不小心滑倒了,摔得有点惨,半天没爬得起来,只能在地上扑棱。
像个心酸的笑话?。
在那?时我陷入过短暂的迷茫,我有些困惑我这么做到底对不对,空蝉在电话?里的意?思是既然怀孕了,就?好好在五条家住着,让孩子平安出生。
我却执意?要来到异国他乡。
在日本,我总是有所依靠,夏油杰看到我衣食无忧,被照顾的很好,那?他会?觉得我不需要他。
久而久之,他就?没有重新?为人的想?法?了。
但是在这里,他看着我一个人去?产检,一个人在医院里填一大堆资料,用蹩脚的英语跟别人交流,常常填错重新?排队。腿肿了也只能自己揉,做什么事?都很困难,摔倒了没人扶,掉在湖里也差点淹死……
有些事?是预料之中的,有些则是超出了预料。
我必须得让夏油杰产生“我很需要他”的念头,进而让这个念头变成?“即使是当普通人,也好过无法?触摸和说话?的灵魂”。
“夏油杰,如果?我真的像这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