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跟姜宜沟通不多,但的确有过几次不愉快的争执。
他心里一时间闪过很多种猜测,面容仍然平静地问:“为什么?”
姜宜的目光在陈书淮波澜不惊的面容上停了很多秒,深深吸一口气,说:“我觉得我们已经不合适了。”
“恋爱十二年,结婚五年,你才说我们不合适?”
她有点讨厌陈书淮这避重就轻,冷静轻巧的语气,“我说的是现在,你不觉得我们在彼此的生活里已经变得可有可无吗?”
陈书淮沉默地看着她。
原本宽敞的车后座里,空气似乎渐渐开始变得稀薄,封闭的空间变得越来越狭窄,使得姜宜感觉自己彻底被陈书淮那沉沉的目光锁住。
过了好一会儿,久到姜宜已经感到有些不自在,他才开口:“回家说吧。”
车库的门一路通 向别墅地下室。
这间地下室的三个房间在装修时被分别改成了电影房,桑拿房和游戏室,公共区域放着几张松软的拼接羊皮沙发,是姜宜和陈书淮在意大利度蜜月时挑中,特地运回来的。
姜宜脱下鞋,刚踩上软软的羊绒地毯,忽然就被身后的男人揽住了腰。
她吓了一大跳,陈书淮的手已经掀起了她的裙子,顺着光洁白皙的腿向上探去。
“你干嘛!”姜宜急急推着他。
陈书淮的吻落在她后颈,声音低低的,震得她耳膜发麻:“我们很久没做了。”
姜宜气笑了,终于忍不住说道:“是啊,我都记不得你那里长什么样儿了。”
陈书淮动作猛地一顿,忽然失笑一声,将她拦腰一抱带到了沙发上,欺身压住。
“那再熟悉熟悉?”
他身上有股很浅的,像置身于寒冷地带雨雪之后的松木林里的气息,姜宜不争气地软了身体。
陈书淮做这种事时十分热情,与他平常惯常的高冷脾气很不一样。
他扣着姜宜的后脑勺,与她唇瓣相贴,唇齿张开,热烈又急促地接吻。姜宜被他步步紧闭,双手撑在他被衬衫包裹的手臂上,掌心下是结实有力的肌肉。
衣服扣子解开,他还有漂亮的胸肌和腹肌,宽肩窄腰,皮肤白得出奇。
天杀的,姜宜根本受不了,她可以对衣着完好的陈书淮冷言相对,但对一丝不挂的陈书淮,她真是一句重话都说不出!
陈书淮不想跟她多费口舌,就打算用棍子把她脑子搅浑,这是他惯用的手法。
这一次,他的手一直拽着姜宜的马尾,因为兴致浓重而有些用力,但仍然贴心地不至于真的弄疼她。
两个小时后,姜宜已经累得脸手都抬不起来,柔顺乌黑的头发披散在白皙的肩头,困倦地靠在沙发里。
陈书淮撑在她身侧,头发汗湿,垂在饱满的额前,多了几分少年气。
“渴了吗?”他声音有些沙哑。
姜宜垂着眼,轻轻应了声,还有些温软的鼻音。
陈书淮为她稍作清理,扯过一张薄毯盖在她身上,又递去杯温水,才坐在沙发一侧。
“今天怎么有空回附中?”他决定从最温和的话题开始说起。
“我申请停薪留职了。”
他一怔,声音沉了几分:“出什么事儿了?”
“没出什么事儿,我不想干了。”
这是陈书淮头一次从姜宜的脸上看到一股近乎压倒性的疲惫。
他微微皱眉,语气缓和了下来:“如果觉得工作累了,我可以安排你去美国读书,纽约的房子正好很久没住了,我这次正好”
“我也不想读书。”姜宜打断了他。
陈书淮顿了顿,才道:“留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也好。”
“书淮,我刚才说了,我想离婚。”
气氛再次僵住。
陈书淮没想到她这么坚持,盯着她看了半晌,才问:“你在外面有人了?”
姜宜愣了片刻,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说:“我可从来没问过你这个问题。”
他的脸色猛地沉下来,“你什么意思?”
姜宜垂下眼,抿了抿嘴,睫羽在眼睑打下一片阴影,轻声道:“我没有情人,你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你们那个圈子玩儿那么花,我又不是不知道。”
“你又知道什么了?”
姜宜把毯子裹住自己,不说话。
陈书淮叹了口气,“我不是跟你解释过很多次,圈子里其他人我管不了,但我没有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