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财产,但都是这些年陈书淮赚的钱购置,姜宜不打算要。
但两只猫是不可能放弃的,绝对不可能。
第一次离婚谈判以失败告终,时间将近七点,快到聚餐的时间。
姜宜换了身裙子下楼,见陈书淮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似乎也没有换个地方住的意思,问:“你接下来要去哪里?没有工作吗?”
陈书淮抬起头,“这次回京市本来打算休假,带你去摩洛哥,你是不是又没看秘书发给你的邮件?”
姜宜在两个月前就把陈书淮相关的邮箱标记为垃圾邮件,她确实是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见她脸上有一丝尴尬,陈书淮眉头一皱,有些不高兴:“你把我屏蔽了?”
姜宜迅速整理了下表情,找补道:“没有啊,之前项目太忙了一直没看私人邮箱。那今晚我有个聚餐,你要一起去吗?”
聚餐就定在檀机工作室的小院儿里。
小院落里种着几株金钱树,两侧墙面立着半人高的木架,摆满了栽种植物的陶盆。被精心照顾的仙人掌、迷迭香、橡皮树挤在一起,凑出满满的绿意。
角落里一张铺着织毯的圆桌上摆着一方泥塑的圆台,圆锥形的尼泊尔塔香缓缓燃烧,整个院子被厚重悠远的香气包围,在落日余晖下荡漾出与世隔绝的宁静。
姜宜踏进院中,却是被南面的墙吸引了注意力。
这面墙摆着工作室里制作出的工艺样品,从微型木质桌椅样品到各式通过榫卯解构和木质齿轮衔接的工艺品,都是出自檀机工作室的员工之手,在许多作品的右下角,她都看见了褚期的名字。
作为一个埋头读书多年后一头扎进资本市场的标准好学生,这种与艺术和手工相关的领域对她充满着陌生的魅力。
“姜宜,你来了!”
褚期从一道门里走出,热情地和她打招呼。但很快他的目光落在姜宜身后那个高大的男人身上。
那男人敏锐地抬起眼和他对视,褚期从中感受到一股冷淡又尖锐的打量。
表白
“托姜宜的福,我们今天晚上能和新的大帅哥吃饭!”
工作室的财务蒋小云是个性格活泼的女孩儿,等大家坐上桌,由老板褚期做了番自我介绍后,她立刻举杯敬新来的姜宜和临时加入的陈书淮。
方形长桌上摆着牦牛火锅、烤包子和椒麻鸡,一侧烤炉里炭火滋啦作响,羊肉串经热碳炙烤后散发出混合着粗粝焦香的诱人气味。
桌边坐着十个人,最小的才十九岁,叫刘冰冰,是休学来新市做义工的。年纪最大的叫周越,大家都叫他老周,刚过三十五岁没多久,在互联网大厂工作,在风口上实现了财富自由,来新市已经住了大半年,权当养老。
姜宜笑着和大家碰了杯,喝了一口清透冰凉的啤酒。
这款当地特色啤酒,度数偏高,但入口味道清爽,余味甘甜,意外地好喝,姜宜一口干了大半杯。
新市地处内□□月里白昼很长。
现在是晚上七点,天空却仍然像午后一般敞亮,灿烂的阳光落在院落里,穿过姜宜乌黑浓密的发丝,给她裹上一层浅浅的金光。
陈书淮拿着杯冰水,盯着熟练喝酒的姜宜。
目光渐渐落在她右侧脸颊那颗小痣上,她一笑,小痣像颗星星似的,给她脸上多添了几分娇俏。
他垂下眼,浅浅喝了口水。
老周问:“书淮,你不喝酒吗?”
姜宜顺嘴替他答:“我老公酒精过敏,私下里不怎么喝酒,来,我跟周哥碰一杯。”
她乙方当惯了,习惯性双手捧杯,将杯口放得老低,都快和老周杯底持平。
杯子正往老周的方向递,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按住了姜宜的手臂,将她手里的酒杯接过去。
陈书淮用她喝过的酒杯与老周碰了一下,浅笑道:“和朋友一起当然要喝得尽兴。”
老周哈哈一笑:“好兄弟!”
玻璃杯相碰,陈书淮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姜宜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他喝酒向来挑剔,平常是不会开金口喝这种十二块一瓶的啤酒,今天竟然会给面子。
一旁的蒋小云先笑了,调侃:“吃狗粮了啊,书淮哥这是怕姜宜姐喝醉,刚才我可看见了,他一直在看姜宜姐呢。”
闻言,姜宜失笑一声。
蒋小云又说:“姜宜姐害羞了!”
害羞这俩字儿,姜宜早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