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提了?”
“提了,离婚协议也给他发了。”
“你怎么都没跟我说?”
“我想自己做决定。”
见姜宜平静的样子,罗鹊堪堪从巨大的震惊中缓过来,猜到她大概是已经相当坚决了。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想要离婚的?”
罗鹊神色变得很复杂。
她知道姜宜当年对陈书淮表白成功有多快乐,甚至比收到清大的录取通知书还高兴,所以现在姜宜一脸平静地提自己要和陈书淮离婚时,她心里都忍不住泛起酸涩。
十二年的感情啊她一个旁观者都感觉可惜。
姜宜抿了抿嘴,才道:“两年前我就想过离婚。”
“这么早?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儿?”
“他二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圈子里的朋友在维多利亚港包了个大游轮给他庆生。恰巧那天碰上我在香港的项目结束,也去了。但我那时候忙得三天没睡觉,疲惫得像只狗一样地坐在角落里。我看见刚从纽约回来的陈书淮走进来,光鲜亮丽,那时候我已经快半年没见到他。”
姜宜顿了顿,将碎发别在耳后,失笑了一声。
“我真的很难跟你描述那个场面,一群富家子弟聚在一起,有男有女,年轻貌美,一看见他立刻拥上去,还有一些来蹭局的小女孩儿,也眼巴巴地拿着酒看他。”
“就是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离他特别远而我突然也不想再去靠近他。”
罗鹊听她说完,问:“这些你跟他提过吗?”
姜宜笑了笑:“他心里很清楚。”
陈书淮是极其聪明敏锐的人,这一切他都看得明明白白。
他故意不提,故意冷着她,然后等她难受得不行了,再善心大发连哄带亲,教她下一回学会服软。
她累了。
陈书淮在这场酒局里心不在焉,看了好几次手机,姜宜都没给他发消息。
坐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终于失去了耐心,称妻子身体不舒服,冯之旭连忙安排司机送他回去。
回到住处时,姜宜已经睡着了,只留了床头一盏小灯。
柔和暖软的灯光洒在她陷在枕头里的脸颊上,睫毛在眼睑处洒下一片阴影。
被子落在腰际,怀里紧抱着一个枕头,吊带落在了纤细的手臂上,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