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有些磕绊,“我先去睡了,你早点儿休 息。”
陈书淮没放手。
他低声开口:“姜宜。”
这两个字像是在他舌尖缓缓滚过一边,带着潮湿又灼热的气息,从耳畔一路烫进她心里。
姜宜遮掩似地挪开目光,却仍然感觉到陈书淮正在低头靠近。
她知道今晚陈书淮喝了不少酒,也许他也醉得不清。
逐渐靠近的距离让两人的呼吸慢慢交织在一起,充斥着醇厚醉人的气息。
陈书淮掐着姜宜的腰,把她按在墙上,几乎是啃咬般含住她的嘴唇,侵略性地与她唇齿交缠,交换津液。
酒精麻痹理智的同时,身体感官的敏锐度被无限放大。
他的唇瓣软得出奇,高挺的鼻尖在接吻时轻触过她的脸颊。
按住她腰部的手强势又大力,高大的身躯将她整个人囚在了墙面上。
姜宜几乎是下意识地撑在陈书淮的胸前,掌心下是结实的肌肉,隔着一层布料仍能强烈地感知到肌肤的温度。
金属领带夹被她蹭掉,深色佩斯利涡旋领带那冰凉柔软的面料若有似无地划过她的胸口。
她很肯定他们俩都醉得厉害,不然也不会在离婚后还神志不清地吻在一起。
可她太熟悉这个男人的身体,她清晰地记得他身体的温度,肌肤的触感和肌肉的力量
这记忆无关理智和情感,是完全生理性的、无可躲避的、致命的,以至于她的身体远远先于她的神智,正在热烈地回应他。
当陈书淮的亲吻开始走向危险地方向,姜宜艰难地别开脸,将他往外推。
“够了”她罕见地不敢看他,目光无措地在墙上的油画和角落的鲜花徘徊。
“为什么?”他问。
还能为什么?
姜宜看向他,“我们现在的关系,这么做不合适。”
陈书淮静静与她对视几秒,随后平静道:“今晚我带你回家,难道你什么表示都没有?”
姜宜:“改天我请你吃饭。”
“我现在想吃。”
陈书淮向来冷静自持的目光,此刻正毫不掩饰将他此刻的想法朝姜宜展露。
他的手扣住她的背,指尖捏住西装裙的拉链。
陈书淮手上的动作不慌不忙,慢条斯理。
拉链拉开的声音缓慢又清脆,像是给姜宜再次拒绝的倒计时。
可那声音落在姜宜耳中,却成了某种引诱的乐声,一点点敲打她的理智,拷问她的坚持。
成年人有需求很正常,况且他们曾是夫妻,对彼此身体再熟悉不过。现在酒精上头,夜深人静,自然容易躁动不安。
她脑子里冒出一句又一句的理由,不知道究竟是在解释陈书淮此刻过界的举动,还是解释自己迟迟推不开他的手。
拉链被彻底解开,贴身的西装裙松垮地挂在了姜宜身上。
随着束缚身体的布料松开,理智的最后一道防线也瓦解,温凉的空气与肌肤相触让她开始渴望拥抱。
前夫俊秀漂亮的脸蛋近在眼前。
姜宜终于放弃了主动挣扎,消极抵抗。
陈书淮伸手扣住她的后颈,
安静无声,对于他而言就是答案。
于是他将手按在了姜宜背后那道两指宽的钩扣上。
事后
早上六点半,窗外天光裹在一层灰蓝色的柔纱里。>/>
姜宜被枕头下的震动声吵醒,直起身从床上坐起来,头疼欲裂。
她往床的另一边看去,那里正睡着她的前夫。
头更疼了。
震动声还在持续地响。
姜宜从枕头下掏出自己的手机,一看上面的微信通话请求,瞬间睁大了眼,猛地坐起来把身旁的男人摇醒。
陈书淮皱着眉头睁眼,“怎么了?”
“起来起来,少希打电话过来了。”
是陈书淮还在英国读女校的妹妹陈少希。
姜宜没来得及顾上身上的酸疼,掀开被子下床,跑到更衣室里穿上内衣内裤家居服,又随手抓了陈书淮的衣物,冲回卧室丢到他身边。
手机震动了许久,可两人都还没收拾好,通话请求被取消。
陈书淮慢慢悠悠套上短袖,嗓音懒散:“六点半打电话,她真是会挑时间。”
姜宜梳好头发,迅速刷完牙,走到床边拿起手机,“我给她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