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起一丝难言的委屈,随之而?来的是得寸进尺的怨愤,但这怨愤在他?们现在的关系里已经?变得不合时宜,在此刻也显得很不礼貌。
她低下?头试图遮掩自己的神情,可陈书淮看得一清二楚。
他?握住她的手又收紧了一些,“别怕。”
这话像一根针,猛然扎在了她的心里,那破开的口子涌出了一股被封存已久的强烈情绪,一瞬间汹涌向上冲向大脑。
姜宜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地盈满了眼眶。
袒露
她低着头, 一滴眼泪忽然落下,却砸在了陈书淮的手背上。
陈书淮将她拉进怀里。
姜宜的脸埋在他颈项间,声音也是闷闷的:“弄脏你衣服了。”
“没关系。”
“谢谢你能赶回来。”她说。
“我也是你爸妈的儿子。”
姜宜紧紧抱住陈书淮,眼泪又涌了出来。
纵使他们之间横亘了许多问题, 但她在此?刻不得不承认, 陈书淮是一个可以和她在父母问题上共同承担烦恼的男人。至少在这?一刻, 当老姜躺在了病床上,姜宜知道她只能和陈书淮分享,也只有?陈书淮能够与她分享这?种难言的无助。
甚至无需言语, 她知道他懂的。
忽然, 陈书淮的手机响了起来,姜宜回过神, 迅速坐起身擦了擦眼泪,“你接电话吧。”
陈书淮却掐掉了, “工作电话, 不用?管。”
姜宜迟疑地问:“打到你手机上,应该都是大?事吧?”
“没关系,都安排妥当了。”他温声道。
实际上,他在前一天收到陈少希的电话时正在集团开会,所幸当天还有?一班抵达京市的国?际航班,他为了赶上这?趟飞机, 从公司直接到机场, 身上只带着护照和电脑,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时间拿。
由?于走得仓促, 在纽约的事务也并?未安排妥当, 在飞机上时,邮箱里的邮件还在一封接着一封地来, 手机也在持续地响着,他只来得及在上飞机前委托集团副总代为处理手上的工作,而?一些重要的事务,他罕见地拜托已经算是半个甩手掌柜的爸爸陈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