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和许诚根据所获地址,来到了郭阳的家乡——虎羊村。
郭阳,这位年仅 26 岁的农村青年,父母离异,自幼由母亲含辛茹苦独自拉扯长大。
大学毕业后,他成为了一个常年在外辛苦打拼的小白领。
柳明二人抵达虎羊村时,正碰上村里在筹备郭阳的丧事。
整个村子被一层阴霾所笼罩,天空似乎也变得格外阴沉,压抑的气氛如铅块般沉重。
村口的老槐树下,摆着几张破旧的木桌,上面杂乱地放着白色的纸钱、香烛和供奉的果品。
风一吹,纸钱便四处飘散,给这凄凉的场景更添几分萧瑟。
虎羊村的小路上,洒满了黄色的纸钱,像是为他铺就的一条不归路。
沿途的墙壁上,贴着白色的挽联,歪歪斜斜,字迹也在风吹雨淋中变得模糊不清。
而位于虎羊村中央的祖堂,这里挤满了前来帮忙的村民。
临时搭建的棚子里,摆放着一口黑色的棺材,粗糙的木纹仿佛诉说着生命的无常。
棺材前点着长明灯,火苗在微风中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一旁的炉灶上,大锅里煮着为丧事准备的饭菜,热气腾腾,却没人有心思去在意那饭菜的味道。
几个妇女围坐在一起,一边折着纸钱,一边低声抽泣,泪水打湿了手中的纸张。
院子的角落里,几个男人蹲在地上,闷头抽着烟,脸上满是疲惫与悲伤。
孩童们被大人呵斥着不许乱跑乱闹,但他们那懵懂的眼神中,也透着对死亡的恐惧和不解。
灵堂里,传出阵阵悲切的哭声,郭阳的遗像摆在正中央,黑白的照片上,他的笑容仿佛还停留在昨天,而如今却已阴阳两隔。
然而,他们四处寻找,却不见郭阳母亲的身影。询问正在办丧事的村民,才得知郭阳母亲还在家里。
于是,他们在村民的引领下,来到了郭阳的家。
刚踏入房门,就看到郭阳母亲正抱着一个枕头,轻柔地安抚着,脸上挂着痴痴的笑。
带路的村民轻叹一声,说道:“自从郭阳出了事,她就成了这样。”
“一直念叨着儿子没死,把这枕头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我们怕她想不开做傻事,就把她家里的利器都收了起来,把她关在了屋里。”
柳明眉头紧皱,与村民商量:“老乡,我想进去跟她谈谈,您看成吗?”
村民犹豫片刻,点了点头:“行吧,试试也好。”
柳明带着许诚走进屋内,轻声自我介绍道:“阿姨,我是柳明,是和郭阳一起玩游戏的朋友。”
郭阳母亲猛地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癫狂:“郭阳没有死!他一直在我这里,一直在我怀里!”
柳明试图安抚她:“阿姨,您别这样,我们都知道您心里难受,可郭阳他……确实已经走了。”
郭阳母亲声嘶力竭地吼道:“胡说!我的阳阳不会死!他就在我身边!”
许诚也赶忙说道:“阿姨,您要保重身体啊,郭阳在天之灵也不想看到您这样。”
郭阳母亲像是突然清醒了过来,泪水夺眶而出,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的阳阳,从小就命苦啊!”
“他爹狠心抛弃了我们,我一个人拉扯他长大。小时候,他那么乖巧懂事,家里穷,没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可他从不哭闹。”
“别家孩子都有新衣服穿,他却穿着补丁的旧衣裳,还笑着跟我说,妈妈,我不喜欢新衣服。”
“读书的时候,他每天走好几里山路去上学,回来还帮我干活。”
“这孩子,一直都那么孝顺,那么努力,想着长大了让我过上好日子。”
柳明听着,眼眶也湿润了:“阿姨,郭阳是个好孩子。”
郭阳母亲又突然激动起来:“是你们!是你们害死了我的儿子!”
说着,她便疯了一般朝柳明和许诚扑过来。
两人连忙躲闪!
柳明急切地说道:“阿姨,这是个意外,谁也不想这样的!”
郭阳母亲不停地挥舞着双手,边哭边骂:“意外?要不是你们那破游戏,我儿子怎么会没了!我跟你们没完!”
柳明和许诚无奈地退出房间,站在屋外,心情沉重无比。
柳明长叹一口气,对许诚说:“这可怎么办?郭阳母亲的状况太让人担心了。”
许诚一脸愁容:“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