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去换处长上来看看。”
蒋丽丽说完就打算将安全扣绑在自己的腰上,却被江延阻止了。
“我们一起下去,这里已经没什么可看的了。”
蒋丽丽有些意外:“江组长,这个棺材的来历以及它上面的诅咒花纹,都不是一般的线索,更何况,你不也说那些之前失踪的研究人员很有可能已经遭遇了不测?”
现在我们刚刚找到了一点追查的方向,却被阻拦了?
江延道:“我是觉得我们没有必要将有限的时间和精力耗费在这些不必要的事情上。”
“如果这里真的有问题,我们几个在这里待了这么久,那些问题该出现的早出现了。”
“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只能说明有两个可能。”
江延一边说着一边往我身上挂安全绳:“一种是这里摆出这么个阵仗就是想把我们拦在这里,阻碍我们的时间。”
“还有一种,那就是这里确实有问题,但还没有到达被激发的程度。”
而所谓的被激发,就是我们原本不会想到去触碰,但因为某种原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主动激发了那些被隐藏的问题。
而这些问题,说不好会直接要了我们的命。
我忍不住又往地上的那具研究员尸体看了一眼,最后闭了闭眼睛。
江延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那些要了研究员命的人,如今还拿他的尸体当诱饵。
要不是这里还有个脑子非常清楚的江延,我估计我跟蒋丽丽两个又会被坑得很惨。
“真的不管了吗?”
我狠了狠心,将目光从那具尸体上面收回了。
我并没有把话说得很清楚,但是我知道江延听得懂。
他的声音很平静,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要管,但这个管也要讲策略。很明显,我们现在不能直接出面管。”
也就是说,不管其他几具棺木里面躺的到底是不是我们在找的那些研究人员,现在都无法在第一时间确认了。
因为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我知道江延这么安排是对的,站在我们对面的敌人可不是什么喜欢做慈善的圣人,说不定他们现在就已经准备着要来收割我们的小命。
“可就让他这么躺着么?”
说过这话,我就后悔了。
刚才这位研究员是以一个什么样的形象躺在棺材里的我们三个都看到了。
如果他现在还能开口说话的话,估计一定会跳起来骂我。
比起被凄惨无比地活活闷死在棺材里,他可能更喜欢现在这样自由地躺在地上。
江延说得对,我们现在也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去给这位枉死的朋友找个合适的安息之所。
没有合适的,那么现在这个高台,就是最合适的。
起码那些人现在应该也没有那个心思前来为难一个死人。
我默默地调整了一下安全扣,确认已经被扣好之后,就走到了高台边。
之前被那树藤裹着往上翻的时候我正晕着,现在往下一看,真黑漆漆一片,好像怎么都到不了底一样。
好在被我们砸开的那个洞口处多少透过来一点光,让我的目光有了一个落脚的点。
“你们两个先下去,我断后。”
江延说了一句,示意我跟蒋丽丽先下。
这种时候也没有什么推让的必要,我跟蒋丽丽一前一后直接下去了。
十几米的高度,在精神高度集中的情况下,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我们就落到了洞口处。
直到双脚已经再次触碰到了地面,我才看清楚,这两条攀岩绳的起点处,居然是在洞口那两条铁梯扶手上。
而守着这两条绳子的就是楚江寻。
在我完全抵达地面的那一刻,楚江寻很认真地打量了我一圈:“你没事吧?”
“我没事,谢谢老板。”
我抬头擦了一把汗。
蒋丽丽也很快到了,她下来后,只是专注地整理着攀岩绳,罕见的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知道她在难过些什么,也就没有开口。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重。
最后还是楚江寻先打破了这份沉重:“你们在上面有什么发现?”
毕竟是隔了十几米的高度,我们也不可能故意扯着嗓子吼。
还没等我们开口,江延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