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去苏黎世?”
“苏黎世?我为什么要去那里。”她不明白怎么话题跳的这么奇怪。
“我妈跟我说你去了苏黎世,她为什么要这样说?”陆丞西不懂。
提起谭淑,南归心里隐隐一股恨意,但她是陆丞西的母亲,有些事哪怕她再恨也不能说,他已经够苦了,从小到大跟自己一样孤身在这世上挣扎。
她还算好的,被带回来后闻爷爷待她宛如亲孙女,来闻家的第一天起就没受过苦,可是陆丞西却是一直苦到大,儿时因为母亲问题被村里同龄人排斥,连个玩伴都没有,养成了孤僻冷漠的性格,其实他内心是很温柔的一个人。
大一点失了父亲,跟奶奶过活,奶奶没了又靠国家补助上学,再大一点了在别人都享受家庭温暖父母疼爱的时候他却要一边上学一边兼职,那时他才多大啊。
其实他比自己难,尽管嘴上同她说跟他妈妈没什么好来往的,可是也经常会在生日那天看着手机上祝福信息久久出神。
她知道是人怎么可能不在乎父母亲情,特别是那本就少得可怜微乎其微还现存的感情,她也从那个时候经历过。
可是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要在他的心口插上一刀,不管她再不情愿,这一刀是一定要落下来的,话还没出口,嗓子就被什么堵住了。
南归闭了闭眼,忍着眼眶的酸胀感,唇角抖动,“我,”
好像知道她接下来的话自己难以承受,陆丞西猛的站了起来,“明天再说吧,要不就后天,明天好像还有雪,要不过几天也行,等天好了……”
“我和闻予结婚了。”直接的不给他任何缓冲的机会。
滴答滴答滴答,只听到墙上的猫头鹰的挂表来来回回摇荡声,一共摇晃了75下,才听到他开口,颤抖的问了句。
“什么意思?”
她知道他听懂了,只是一时不愿意也不知道怎么面对罢了。
南归抬起头正视着他那双略显迷惑却带着浓浓哀求的眼睛,残忍的说道:“我和闻予现在是夫妻了,以后,”
她咽了咽口中的酸涩,下了很大决心,才咬牙继续道:“以后可能不太方便来往,你要保重。”
见她起身,陆丞西再也忍不住,拽住她的手问“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她要报恩?所以自私残忍的抛下了他?南归自嘲的笑了笑,她可真是个自私鬼呐。
可是说起来陆丞西于她也有恩,自己于闻予也有救命之恩,这一笔帐终究是算不清了。
她也许能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