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下子全没了,没有缓冲没有预警的猛然抽离,不容他有半点挽留的奢念,那才是犹如极刑的剔骨之痛。
跟那些精神上受过的罪比,头几年和现在的这点苦累对他来说压根不值一提。
南归放下筷子,看着陆丞西疲惫的面容,想了想还是说了,“丞西哥,我知道其实你不喜欢从商,我们现在赚的钱不说余生无忧,但咱们都不是奢靡的人,这些足够了。”
“其实不用这么拼,我不想咱俩变成开始是为了生活后来变成追逐金钱忘了本心苦了自己的人,人生就一次,你若是喜欢我不觉得什么,可是你不喜欢,有多少人年纪轻轻把身体熬坏了,不值当的。”
“以后我们又不是混吃等死不工作,做自己想做的也一样可以养活自己呀,有人没得选择,可是现在我们有得选。”
“好。”陆丞西没有一丝不舍和犹疑,对于她的想法他从来都不会拒绝。
南归心里起了雾,蒙蒙的酸酸的甜甜的,“你居然不问我?”
“只要你说的我都会去做,等产品稳定了,我就试着放手,咱们专心过自己的日子。”
“不会很不舍么?”
“有你,我还有什么不舍的。”
虽然这种话已经听多了,可是南归的脸还是发热起来。
“现在能说说你的脸和胳膊怎么搞得了吧?”
真是火眼金睛,这都能被发现!
南归缩着脖子装聋作哑一个劲的给他夹菜,妄想蒙混过关,陆丞西叹了口气,真是拿她没办法。
南归休息了两天就去上班了,刚到工位就看到几个人头凑在一起叽叽咕咕的,一看就知道再讲谁的好话。
都说不在场的很有可能是话题中心,南归好几天没来有点担忧也凑上去听了一耳朵。
原来是前几天老板发了大火处理了一大批人,甚至还有两个是总监级别的,虽然师出有名但是这临近年中奖的当口,搞得人心惶惶。
“我就觉得事情不简单,项目部的肖总在这多少年了,可是东灵的肱股之臣,能力出众不说,咱们公司多少大单都是他做的,这说给下了就下了?还有公关部的总监,一点预兆都没有说辞就给辞了。”
“下面大大小小的主管也被撸了好几个呢。”
“你们说能不能是因为年中奖?别人不说,单说肖总就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