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应该就是全邵英。
砰。
足球轻轻砸在车门上。
车门打开,一条结实的腿踩着短靴落在泥泞的水塘里,时野从车上下来,抬脚把球踢回去,那几个孩子有些发怵地看着他,其中一个飞速捡了球又退回去。
时野余光扫过,正要朝理发店走,突然脚步一顿,抬手随意扒拉了几下头发,将有型有款的发型扒拉得乱七八糟。
其实这样反而更潇洒不羁,迷得斜对面那家奶茶店里的小姑娘看得目不转睛,时野浑然不觉,一缕发丝垂在额前,收敛起眉眼间的凌厉,就这样顶着这个自以为十分邋遢的造型走进了理发店内。
近看门口贴着的那些海报比远看更有冲击力,店里毫无意外地没什么客人,只有角落里一位五六十岁的大妈,穿着紫色灯芯绒长裤坐在那里吹头发,发丝根根分明蓬松饱满,仿佛一颗蒲公英随时要开始漫天散播种子。
他一进去,一屋子人齐刷刷转过脸,大妈的眼睛一下子看直了,秃顶吹风机呜呜呜地吹,蒲公英的种子在空中奔腾飞舞。
时野看看四周,觉得正常情况下自己应该皱一下眉,于是眼神里带着几分不信任,他皱起眉头朝老板看过去。
全邵英打量着他,“帅哥,有什么事?”
时野看了眼那边那位大妈,余光里,大妈身后有一条走廊,看着很深,像是一直通到后面的巷子里。
时野原本想说剪头,看到大妈的样子直接改口,“洗个头。”
全邵英哦了一声,平平无奇的国字脸上随即露出迎客的笑意,“那帅哥过来这边坐,我给你洗。”
时野走过去,全邵英踮起脚尖费劲地在他脖子上系了条毛巾,托着他的后脑勺让他躺了下来。
一旁大妈的视线如影随形,哗啦啦的水声中,时野看着天花板,随口问道,“你是老板?”
“对,”全邵英专注地给他洗头,大概也知道自己这地方的客人都是什么样,顿了顿忍不住好奇,“帅哥以前没见过啊?”
“哦,临时约了人过来办事,出门前没来得及收拾。”时野睁着眼睛胡编乱造。
全邵英点点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行,那我快点给您弄啊!”
洗完头下一步就是吹头,时野坐在镜子前,看着全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