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过承诺,也曾用最讳莫如深的目光将他凝视,那些被竭力隐藏却又不经意流露出的无奈和难言,那些被包裹在漫不经心下的倾诉和探寻,那些让他无比痛恨的逃避背后,是时野苦等整整三年的伤痛和寂寞。
——“我会永远陪着你。”
刹那间剧痛如抽筋拔骨,眼泪汹涌而出,林诚素在巨大的悔恨中闭上眼睛,滚动的喉咙深处发出濒死般的呜咽声。
原来他一直都在,哪怕他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他也一直都在他的身边。
梦中那个身影终于变得无比清晰,林诚素却痛不欲生,他望着模糊一片的世界,透过泪光拼命找寻时野的身影。
“我想见他,我要去见他——”
“诚素?”季礼绅有些慌乱地看着怀里的人,伸手从桌上抽取纸巾,“是不是做噩梦了?你梦见了什么?”
“我要去找他!”林诚素骤然间发了狂,用尽全力将他推开,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从病床边摔滚在地,“放手,我要去见他!”
季礼绅在震惊中死死将他拉回到怀中抱住,焦急的声音里满是疑惑,“谁?你要去见谁?”
林诚素才刚醒,又沉浸在灭顶的伤痛中,情绪冲破身体极限,突然间再次陷入昏迷,见状季礼绅回头嘶吼快叫医生,邢露和程玉狂奔进病房,急诊科内人来人往,而病房门前,冰冷的地面上,只剩下几滴尚未干涸的血迹。
一份材料轻轻摆到桌上。
刘畅小心翼翼打量着时野的脸色,“副队,你这么快就回来上班,不再多休息几天?”
时野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白炽灯光下脸色尤为苍白,他拿起资料随手翻开,语气倒是平时没什么两样,“好了就回来上班了,在家躺着多无聊。”
真是拼命三郎啊。刘畅叹了口气,“前几天你休息,晓晓的案子包括前段时间我们查到的酒吧街那边的情况,我已经把所有信息全都整理好移交给了缉毒大队那边,张淮让我跟你说最近这段时间注意休息,案子结束后他请你吃饭,再和你说说具体情况。”
一队整个办公室针落可闻,其余人各忙各的,时野凝神看完手头上的资料,点点头从椅子上起身,“我把这些东西送上楼。”
“我去吧!”刘畅一脸紧张地伸出手,拦住他往外走的脚步,“你伤口才好,就别到处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