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监牢一片死寂,林霄翔觉得整个世界在眼前一寸一寸崩塌。
“爸,”林浩泽直勾勾地看着他,“我是不是很厉害?”
林霄翔看着他沉默,林浩泽却兀自笑起来,眼泪流出的眼眶,他笑得张狂又疯癫,“爸,我是不是很厉害?!”
几位警员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不禁难言地皱起眉。
“爸,”斑驳的泪痕稀碎了眼前这张自己视若珍宝了二十多年的面容,林浩泽的表情忽而梦幻忽而疯癫,“爸,你说话啊,我是不是比他厉害?”
“现在没有人会说我比不过他了,”林霄翔久久不语,林浩泽有些失落地低下头,神经质地喃喃自语,“没有人会说我比不过他了——”
“我不是废物,我不是废物——”
林霄翔慢慢从座位上起身。
进门时还挺拔硬朗的背影此刻已苍老佝偻,律师上前一步准备搀扶,被他用力推开。
林浩泽疯魔的自言自语飘荡在空气中,林霄翔慢慢走出去,走到监牢外面,这位叱咤商界几十年的传奇人物脚步渐渐顿挫,最后捂着剧痛的胸口,在律师惊慌的叫喊声中无力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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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尾~
禹城市第六中学。
凌晨六点,一辆公交车驶进站台,穿着校服的学生陆陆续续下车。
校门对面的早餐铺,一排蒸笼笼住滚烫水汽,老板掀开顶上笼屉,熟练地从里面摸出两只菜包。
“拿好了啊。”
“谢谢阿姨。”
交了钱,女生捧着热气腾腾的包子穿过马路,汇入人潮走进了校门。
身后,公交车驶离站台,车窗外滑过成排郁郁葱葱的冬青,再往后是六中空荡荡的操场。
女人一身正装,坐在晃动的车厢内看着窗外、
眼前这画面多少让人有几分怀念学生时代,女人看得出神,然而突然眉眼间的怔忪转化为厉色,女人飞快从座椅上起身,看向已经掠过的街景。
公交车顺着既定路线向右侧拐去,那条距离六中校门口几十米外的昏暗巷口随即消失不见。
冬日,梧桐树光裸的枝丫直插天际,数人合抱的树干将小巷两边居民楼的阳台遮挡得彻彻底底。
充满恐惧的呜咽声在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