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他的卫衣,一脸听不懂的样子朝他眨了眨眼睛。
“自己擦!”时野现在真是忍不住就想吼他,正准备发动车子,发现这人还没系安全带,又松开手侧身过去。
错身而过,那双柔软的眼眸透过湿透的发丝凝视自己,眷恋的目光缠啊绕地,肆无忌惮地轻抚他每一寸肌肤。
扣好安全带,时野绷着脸坐回去,一脚踩下了油门!
大雨倾盆而下,市局大楼笼罩在灰蒙蒙的雨幕中,轿车冲上市局门前空旷的车道,朝着时野家的方向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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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写到文案了哇~
“阿嚏!”
电梯门打开,时野单手揣兜,身上只穿了件体恤,反手勾着搭在肩上的卫衣和外套,面无表情地从里面走出来。
淋成落汤鸡的林诚素抱着手臂瑟瑟发抖,看着他火冒三丈的背影,轻轻吸了吸鼻子。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电梯,走到家门口,时野冷不丁回头,又把人吓了一跳。
“我家钥匙你总带了吧?”
林诚素冻得鼻头通红,灯光下两只眼睛湿漉漉的,闻言手往口袋里一摸,从里面掏出他家的钥匙。
时野看过去,那只手立马警惕地把钥匙一收,紧紧攥在胸口。
“……”
“你对我倒是防范意识很强啊!”时野黑着脸转过身,掏出自己的钥匙打开门,进去前一把揪住林诚素将人塞进门里。
“去洗澡。”
丢下这句话,时野转身走进厨房,一脚踢上了门。
微风拂过窗帘,窗外百家烟火升腾,林诚素浑身湿漉漉地站在客厅,听着厨房里乒铃乓啷像在拆房子的动静,半晌,微微抿了抿唇。
他慢慢转身,朝浴室走去。
等他洗完澡出来,整个房子里都弥漫着一股热气腾腾的饭菜味。
时野做饭的风格同三年前如出一辙,可能是从小在福利院缺衣少食的缘故,他做饭没什么技术含量,也不怎么好吃,但绝对量大管饱。
这一整天林诚素淋雨又吹风,洗完热水澡,整个人有些晕乎乎的,看到桌上那几个装得满满当当的不锈钢大盆,只觉得一股熟悉的亲切感扑面而来。
走到厨房门口,时野正站在灶台前颠勺,高大的背影在升腾的烟火气中井井有条地忙碌。
时野炒完手头上的菜,端着锅转身,视线冷不丁地撞进一片莹润的瓷白里,手里的锅一歪,差点掉到地上。
“林诚素你洗澡连衣服都不拿?!”
林诚素被他这声咆哮砸得整个人一懵,擦头发的动作一顿,低头看向自己。
时野已经如临大敌地端着锅往后面退,就看他低头呆了几秒,随即抬脚朝这边走过来。
“出去。”时野举起锅铲在空中划拉了几下。
林诚素目光纯净地看着他,任由发梢的水珠不断低落在胸前,勾出胸膛一道道湿润淋漓的线条,“我找药,我好像有点感冒了。”
“感冒了还穿成这样?先去换衣服!”时野眼睛一瞪,阻止他靠近的脚步,“我给你拿!”
林诚素哦了一声,听话地转过身,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走了。
厨房里,时野把手里的锅和铲子一丢,用力拉开头顶的柜子,哗啦一声从里面掏出了药箱。
“成天就知道对我耍心眼子——”翻找的动作一顿,时野突然丢下药盒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晚了,林诚素换好衣服从他房间出来,过于宽大的卫衣此刻罩在他单薄的身上,露出清晰的锁骨和一大片白花花的胸膛,裤子——
时野闭上眼睛,好像看见那双又白又长的小腿朝这边晃过来。
“谁让你穿我的衣服?”
他说完睁开眼睛,却发现林诚素正盯着自己还有身后那扇客卧紧闭的房门,湿软的眼眸中翻涌着欲语还休的悲伤。
那里面被锁住的,是他们的过去和回忆,而门前那片静默而又狭窄的方寸之地,深刻着时野被困在原地寂寞等待了三年的身影。
视线落向站在门前的身影,林诚素隐忍悔恨的眉眼间一片酸涩,两人皆是沉默。
片刻后时野同他错开视线,转身回去厨房。
“过来吃饭。”
三个满满当当的不锈钢大盆,少油寡盐,一大一小两碗饭。
林诚素端着碗坐在那里细嚼慢咽,隔着一张餐桌,时野把脸埋在脸盆大的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