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桁樾未嫁人之时听到过很多男子成婚不被妻主善待的故事,在他心里埋藏着女子多是薄情寡义之辈的想法,可成婚之后妻主的善待纵容爱护,让他心里逐渐动摇了想法。
这世间的人可不可信、值不值得结交是不可能通过任何一个显而易见的特点看出来的,男女不行,高矮不行,胖瘦不行,美丑不行……
掌权之人也不都是一种人。
而石砚听见余桁樾的话后愣住了。
是这样么?他错了么?
余桁樾见他有些动摇,便伸手握着石砚的手说道:“心中有结,若是一直不解,会困住的只有自己,逃避总是没有用的,我听妻主说妻夫虽为一体,却也是两个人,心中所想若不及时交流,只会由着误会越来越多,两个人渐行渐远。”
就算不为了旁人,总要为了自己,心中有结让自己难受的话便是大事了。
石砚看着自己被握着的手愣住了,不知在想些什么,笑着道:“多谢皇姑父指点。”
“算不上指点,我只是觉得人人皆有难处,若是再自己为难自己,那这一生便太苦了。”余桁樾收回了手。
不远处的茶亭,元璃的视线一刻也不离余桁樾,她还是不太放心。
因为方洛衡,凤芷桉看着作为姑姑的肃王女很是不爽,便和旁人去别处交流去了。
凤芷谦站在元璃的身侧,视线落在自己的夫郎身上。
“姑姑当真是好福气啊,与姑父如此恩爱,如今姑父又有了身孕。”凤芷谦语气里满是羡慕。
元璃瞥了她一眼,“两人相处最忌自以为是,想要交心也不是一蹴而就的,须得耐得住性子。”
“姑姑说的是,只是阿砚与孤隔得太远了。”凤芷谦心里难受,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曹鑫,曹鑫能得到阿砚的心,自己却始终是阿砚心里的外人。
“隔得远想办法靠近就是了,就怕是走错了方向,就真的没救了。”
元璃愿意和凤芷谦说一句,是因为她认为凤芷谦完全有执掌凤朝之能,也是个至情之人,又未曾与她交恶,往后凤芷谦坐上皇位,她和小乖也可以过悠闲富贵日子。
而能力上可堪一比的也就凤芷桉了,但是凤芷桉这个人利益至上,手段狠辣,而且信誉几乎没有,这人若是坐上了皇位,还不如元璃她自己坐上皇位来的轻松。
凤芷谦微微皱眉,姑姑这是什么意思,自己这段时间做的事都弄错了方向了?
皇帝来后,就不能自由走动了,所有人都到了厅前。
元璃对做香吟诗的比试没兴趣,她主要是管住余桁樾的嘴。
前两天敏感得闻不得一点腥味,如今倒是总是嘴馋想吃各种东西。肃王女的正君想吃东西,谁也不敢拦着,只能劝,可是正君的嘴如今是顶顶厉害的,谁也劝不住,也就元璃哄着他才愿意听些。
这不,元璃在回皇帝的话时,余桁樾的眼睛已经黏上了桌子上的茶糕,要不是心里还有礼仪约束着,顾忌着这外面的差点未必干净,估计要上手了。
“只能尝一个,甜的吃多了牙疼。”元璃牵着人坐下,小声地嘱咐道。
余桁樾非常乖巧地点了下头,因为是在外面,他吃得很是规矩优雅。
因为太女的计划顺利,所以后君不准备在这场赏花宴上给自己的女儿选人了,毕竟自己女儿这样冤孽的命格,连着纳两个通房都暴毙了,也就是石砚这个正君活了下来,但每天也是半死不活的样子。
若是真将人抬进府后出事了,只怕是会让人拿住把柄,命格之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更不能让陛下还有世人知道,陛下若是信了,他女儿这太女之位怕是有让出去的可能。
如今在后君的心里石砚的命格简直硬得不得了,当初跳水自尽都没死,进了太女府也没有被克死,也算是命大。
但是请帖也送出去了,这赏花宴是一定要办的,好在选秀的事没有彻底摆到明面上。
那两个下人是从小伺候凤芷谦这个太女的,虽说只是个端茶递水的,但毕竟是在太女府里做事,前不久查到了这两个是凤芷桉的暗棋。
于是就做了这个局,借他们是从小伺候的由头让他们有了通房的名义,这样杀了他们既除掉了两个通风报信的,也能将选秀的事糊弄过去。
余桁樾边吃东西边观察,陛下瞧着很高兴,后君端庄地坐在那里,浑身带着慈祥的气息;太女殿下脸色奇臭无比,坐在她身旁的太女君倒是一脸事不关己的松弛模样;五皇女高兴得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