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的母亲带着长姐余翊勉走了,余桁樾忍不住问白杏禾关于侯府的事。
“母亲这次没有带青氏也就罢了,怎么连三妹妹也没带来啊?”
余翊岷是侯府的三小姐,这样的宴会按规矩是可以来的。
“家里出了事,嫡父被送到了乡下庄子养病去了,三妹犯错被禁了足。”白杏禾趴在余桁樾的耳边小声地说道。
但他依然有隐瞒。
余桁樾一下子就看出了不对劲。
青氏向来得母亲宠爱,便是余蕴桔的事情也没有让他在母亲面前失宠,若是生了病,母亲最有可能是遍请京中名医给青氏治病,怎么会送到乡下庄子去呢?
往常三妹就算是犯了天大的错,母亲也只是训几句打几下手板,从未缺席过什么重大的宴会啊。
但是余桁樾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毕竟这里人多。
“我听说乐然如今会说话了?”余桁樾问道。
白杏禾提到自己女儿的时候眼中都是温柔的笑意:“是啊,会喊娘和爹了,整日抱着她的拨浪鼓,又喊娘又喊爹的。”
“啊,我最近得了一匹料子不错,一会儿记得带回去给乐然做衣裳。”石砚突然想起了凤芷谦给他的那匹料子,柔软亲肤,最适合给小孩子做衣裳了。
“多谢。”白杏禾很是感激。
石砚却不以为意,“我们之间没那么多谢不谢的,有朋友在身边,日子也能过得有趣些,再说我也挺喜欢小孩子的。”
他看着余乐然总是能想起自己那两岁就没了的侄女,心中难免多了些疼惜。
“喜欢孩子这还不简单,你与你妻主也生一个不就行了?”余桁樾笑着打趣他。
石砚的脸僵了一瞬,他一个男人生孩子,这有点吓人了。
“这事不急,往后再说吧。”石砚开口打了个马虎眼。
两人对视一眼,也笑着应和。
“你瞧着比往日胖了些。”白杏禾看了眼石砚说道。
余桁樾听后也看了眼石砚,“是哦,还是姐夫细心,我经常与他见面愣是没看出来。”
“平日练武,吃得多了就难免胖了些,”石砚不以为意,又说道:“就是最近容易累,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得休息一下,改日我得找府医瞧瞧。”
余桁樾微微眯眼,觉得这事不简单。
“你是不是有身孕了?”
余桁樾一句话让石砚整个人都僵住了。
见他这样,余桁樾就说出了自己的依据,“上次在府里的酸梅汤你没喝两口就嫌酸,刚刚你可是吃了一大个酸橘子,而且你还容易疲累,怀孕之初我就问过大夫的,你这很像是怀孕会出现的情况。”
白杏禾见石砚不对劲开口说道:“桁樾到底不是大夫,这也只是猜测,兴许是凑巧,不过身子不舒服还是得让太医瞧瞧,免得出事。”
石砚的脸色有些泛白,表情很是奇怪,心里十分复杂。
余桁樾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连忙点头,“我的猜测不一定正确,还是找个太医来看看靠谱。”
这时元璃和凤芷谦回来了,一起来的还有余翊勉。
三人一来就各找各的夫郎。
凤芷谦瞧着自己夫郎脸色不太好的样子心里紧张,关心地问道:“阿砚,这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么?”
石砚没有回答,在凤芷谦准备叫人去请太医的时候拉住了凤芷谦,“没什么大事,回去再说。”
凤芷谦盯着他一会儿,也点了下头,没请太医。
宴会正式开始,觥筹交错,大家都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半分也瞧不出暗中较劲的狠毒模样。
石砚刚想饮酒,就想起来余桁樾的话,手上的动作一顿,让下人换了杯水来。
凤芷谦自然注意到了,想着刚刚石砚的脸色,有了提前带他离席的打算。
石砚见她的手覆在自己的手上,抬眸对上那满是担忧的目光,便小声安抚:“我没事,听说今日的花灯都是父后吩咐人精心备下的新奇样式,不看一看实在可惜。”
凤芷谦只好点头答应着。
后君见皇帝吃得差不多了,便提出看花灯一事。
皇帝点了头,众人一起去殿外看花灯。
花灯精美繁华,在黑夜之中甚为明亮,像是落入凡间的点点光明。
方洛衡站在凤芷桉的身边,看着斜前方的余桁樾挺着个大肚子欣喜地指着其中一个花灯,和身边的肃王女分享喜悦,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