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芷桉很是得意,嘲讽地看着凤芷谦。
“凤芷谦,你杀害母皇,违逆人伦,本宫今日便杀了你,为母皇报仇!”
凤芷谦站在正殿外看着她,微微歪头,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她。
“凤芷桉你这张嘴倒是颠倒黑白的好手,母皇尚且昏迷你便如此迫不及待起兵造反,到底是你违逆人伦还是孤违逆人伦?”
凤芷桉嗤笑一声:“前些日子你被母皇叫到御书房内,母皇吐血只你一人在场,如今又在这里蛊惑人心,乃是凤朝毒瘤,本宫闯宫救驾乃是情急之举,哪里来的罪过?”
凤芷桉提刀冲向凤芷谦。
“给我杀!”
凤芷桉带领的刘家军冲了上来凤芷谦早有准备,提前安排了皇城守卫。
“凤芷谦,你猜猜你藏在辰曙宫床底密室的石砚现在还在不在?”凤芷桉对上凤芷谦还是有些吃力的,所以她开始抛出筹码。
凤芷谦心里咯噔了一下,因为她的确让石砚藏在了那里。
“孤的夫郎在哪儿,关你何事?”
凤芷桉轻蔑地道:“在不在还得看本宫的暗卫让不让他活。皇姐投降,姐夫定然无事。本宫记得姐夫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皇姐自己掂量掂量,啊?”
凤芷谦慌神一瞬,就这一瞬,凤芷桉借机刺向凤芷谦。
就在凤芷桉的刀将要伤到凤芷谦时,一柄剑挑开撞飞了凤芷桉的刀。
凤芷谦看见姑姑的手下罗重手持一柄长剑以保护的姿态站在自己面前,长剑上还有鲜血顺着剑身滴落在地上。
“太女君让属下带一句话给太女殿下:他一切安好,切勿分心。”
罗重是元璃为了让太后安睡留下来的,余桁樾不放心有两个月身孕的石砚,便嘱咐罗重多多看顾。
石小将军很想拿把刀直接杀出来,但是他现在并不是一个人,战场上刀剑无眼,最忌分心,所以他必须保证自己安全,才算是帮着凤芷谦。
凤芷谦得了这句话便无所顾忌了。
凤芷桉受了重伤,浑身是血,但是凤芷谦没有要她的命。
着急杀她,会增加自己谋逆的嫌疑。
再怎么说,凤芷桉都是她血脉相连的妹妹,若是她杀了凤芷桉就会被按上残害血亲的罪名,哪怕是凤芷桉谋逆。
凤芷谦让人控制住了凤芷桉。
这个时候,罗安护着皇帝和后君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太后和太女君石延。
皇帝凤元珵面色苍白,看起来十分憔悴,被后君扶着,有气无力的样子一看就是在硬撑。
凤芷谦先是看了石砚一眼确认他平安无事,才赶忙向自己的皇祖父、母皇和父后行礼。
“起来吧,朕病的这些时日辛苦你了。”凤元珵看着浑身血淋淋的凤芷谦,眼中多了些慈母的情绪。
凤元珵来了,凤芷谦自然就退到了自己夫郎身旁。
石砚刚拿出手帕,凤芷谦的手就伸过来了,他抬眼刚好和凤芷谦对视,忽而凤芷谦握住他的手腕。
“你的衣袖怎么沾了血渍?”凤芷谦看到石砚衣袖上的大片血渍皱眉问道。
石砚开口向她解释:“不是我的,叛军为了桎梏敌方劫持人质虽不光彩却很有用,我的剑法虽不如你,但尚能自保,再加上姑父特意叮嘱罗重她们看顾,她们自然伤不着我。皇宫如此,怕是今夜的肃王府也不安生。”
“姑姑这些时日一直留在皇宫里从旁指点孤,今夜突然不来想必是心中早有成算,必然不会有事。”
今日陪皇祖母晚膳后自家姑姑忙不迭地回了府,也不派人通知她一声,还是商议事情的时候下人来禀报的。
与此同时,罗重将这段时间肃王女让自己查的所有罪证都呈了上来。
“好得很啊,朕生死未卜,你们却为了朕的皇位争得火热,当真是好得很啊。”凤元珵看着这些时日自己和亲妹妹做的一场戏引出的一群老鼠,眼神里落满了悲凉。
“母皇,孩儿只是担心您的安危,太女将宫中都封锁了起来,不许孩儿探望,焉知不是心存歹心,孩儿只是心急才会如此!”凤芷桉没想到自己的母皇真的还活着而且尚能起身,这和她得到的消息完全对不上。
“好一个为了朕,为了朕就要连你的皇祖母也一起控制住么?”凤元珵冷声训斥。
凤芷桉想要辩驳,凤元珵却不愿意听了。
“去把刘贵君押上来。”
凤元珵手下的侍卫领命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