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
“熙熙,卯时正刻了,你得起床洗漱了。”余桁樾叫醒了凤楠熙。
凤楠熙一听,揉着眼睛撑起了身子,“爹爹亲亲~”
余桁樾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将衣裳递给了他让他自己穿,低声提醒凤楠熙:“熙熙要小声一点,娘亲和姐姐都在休息。”
凤楠熙点了点头,余桁樾起来了,将薄棉被盖在了元璃的身上,昨夜本就喝了酒,又照顾了凤芷悠一晚上,估计是困极了才没有顾及这些。
之后他又去看了下凤芷悠,摸了下凤芷悠的额头,已经不烫了,安心了下来。
余桁樾和凤楠熙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寝屋。
凤楠熙去上绣艺课,余桁樾帮凤芷悠和夫子请了假。
余桁樾想着不能让元璃一直在榻上凑合,他小声地叫醒了元璃,让她回床上睡,自己留下来照顾凤芷悠。
凤芷悠的高热是退了,但是风寒还没好。
两天后,这天本来是应了陈普将军夫郎的邀约,凤楠熙也期待了很久和陈珂一起去玩,但是余桁樾又想着凤芷悠的病还没好。
“爹爹带弟弟去玩吧,我不舒服不想出去,而且他们一群男孩,我去了也没什么好玩的。”凤芷悠并不了解什么花样首饰,她和凤楠熙聊天的时候也很少聊这些。“娘亲也在家,我可以陪着娘亲。”
元璃的戏还没演完,所以暂时非常闲。
余桁樾想着元璃在家,便嘱咐人多看着点凤芷悠,带着凤楠熙去赴宴。
而后凤芷悠蒙着被子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坐在窗边榻上看书的娘亲。
“醒了?穿好衣服起来用完粥膳刚好可以把药给喝了。”元璃轻点了下案几,上面放着煨着粥菜。
凤芷悠听话地起床穿衣洗漱,上了榻认真地用膳。
元璃和凤芷悠的相处方式就是这样,各做各的事,谁也不说话,屋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但凤芷悠知道元璃虽不看她却很清楚她在做什么。
随着时间往前走,窗边有夕阳落下,凤芷悠在习字,元璃在看书,静谧且和谐。
这时余桁樾带着还在哭的凤楠熙回来了。
凤楠熙一见到娘亲就扑了上来,元璃顺势接着将小孩子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余桁樾坐在了凤芷悠的旁边,有些疲惫地靠坐在凤芷悠这边的榻坐上。
凤楠熙哭成了小花猫,为了赴宴精心挑选的衣裳也是脏兮兮的,还有泥巴,头发也是乱的,手上也缠着纱布。
“这是怎么了?”元璃微微皱眉,问道。
余桁樾叹了口气,“就不该去赴宴,熙熙和陈珂他们玩,结果陈珂将自家养的大黑狗给放出来,熙熙吓得登时就哭出来了,关键是那狗也不栓绳子,就这么直直地往熙熙这边冲,要不是小白突然出现及时咬死了那只狗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他越说越气,气得将手里的手帕扔到一旁,对着榻上的软垫捶了两下。
“娘亲,我害怕!我害怕呜呜呜……”凤楠熙拼命往元璃怀里钻,紧紧抱着元璃。
元璃轻抚他的背脊,在他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指尖缠绕的绿色丝线飘进凤楠熙的心脏,凤楠熙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
“当朝郡主在他办的宴会出事,对陈家来说没好处,多半是各种势力掺杂,想要拿肃王府一家当刀使。”元璃语气有些沉重。
凤芷悠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说出来了:“陈珂在学堂的时候就经常说一些奇怪的话,听起来好像是夸我,但是总是不太舒服,我就没有和他怎么交流了。”
余桁樾皱起了眉,感觉事情不太对,“什么时候的事,都说了什么?”
“就是他刚做熙熙伴读的那段时间,说他的成绩比熙熙好,怕熙熙不懂,所以有什么不懂得可不可以问我。好像是提到我、旭旭、星星时都会带着熙熙,我也看不出问题,就是觉得不舒服。”凤芷悠如实回忆着。
余桁樾瞬间就明白了陈珂的心思,“小小年纪心思就这么多,我家熙熙就算是成绩再不好,也是郡主,他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和我儿子相提并论!”
凤芷悠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自己平时温柔地爹爹气急呵斥了出来,一脸懵地求助娘亲。
“陈珂的这句话看似无辜,实则贬低,这些话会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人的判断,悠悠之前不和他交流是正确的,这样的人不能留在熙熙身边了。”元璃低头用帕子给凤楠熙擦眼泪。
凤楠熙听着爹爹的愤怒和娘亲的解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