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无理取闹。当初我没有骗你,六斤是同性酒吧,你不知道而已。”
“我后来知道了,不还是来找你?方书玉我在你身边哄着你宠着你,你拿我当什么?”
门廊电线的线路老旧,灯丝短暂地晃了一下,闹钟的秒针机械规律地转动,每走一格便发出一声轻“咔”,屋子在安静了半响儿后,融进了方书玉轻柔的嗓音:“秦翼,你又拿我当什么?男人还是女人?”
“……”
语迟片刻,秦三才答:“当然是男人。”
“好。”方书玉扶开秦三的手,拉开自己的衣怀,“那我不穿裙子,不带假发,你从前面和我来一次。”
秦三全身的肌肉顿然一僵,几不可查地退后了一步:“我……”
方书玉停下了解扣子的动作,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秦三的鬓角,拉开门,让晚风涌了进来:“回家吧,别再来了。”
说吧,谁干的。
嫩黄的鸟喙一下下啄着地砖缝隙中的谷物,中心广场的鸽子正在捡食。由于肥硕又懒散,遇到踩着轮滑横冲直撞的孩子,它们也只肯挪挪脚趾,让开一小块地方。
广场不大,轮滑初学者绕了一圈又来叨扰鸽子,这回却没有相安无事,不知是哪方反应欠佳,踩着轮滑的孩子直接冲向了广场上卖气球的老人。
高高低低的抽气声同时响起,母亲手边的摇篮停止摆动,迎面而来的羽毛球无人理会,肥硕的鸽子也偏头瞧了过去,踩着轮滑的孩子紧紧地闭起了眼睛,气球从老迈的手中松脱……
有落叶飘在半途,翻转飘荡,速度似乎都慢了下来。
忽然,一只有力的大掌扣在了孩子的肩膀上,将人一圈偏转了方向,擦着老人的衣服一掠而过。
然而轮滑尚未泄力,依旧莽撞,那只手又圈着孩子转了半周,直到速度减缓,停了下来。而那束拖着长线缓缓腾空的气球,也在这半周的旋转中,被人凭借身高优势一把拉了回来。
张旭尧应该算不上个好老师,面对孩子心有余悸的道谢,并未温言以待,气球还到老人手中时,在喋喋不休地感谢中,也仅仅是点了点头。
他迈步离开广场,摘去了落在肩头的那片叶子,即便瞧着很美,也转手就扔进了垃圾箱中。
“焱越安防”坐落在城市的核心区域,提供安防系统工程及私人保镖业务,作为业内龙头,据说承揽了大半个中国的高端业务。
极为宽敞奢华在办公室内,茶香缕缕。
“还是习惯喝茶?”眉眼锋利的男人擎着笑,“我这的好茶可都是给张哥留着的。”
张旭尧脸上挂了淡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确实是好茶,但也要有盛总泡茶的手艺,才能有这样香浓的口感。”放下茶杯,他直截了当,“茶我们慢慢喝,盛总这次找我什么事就直说吧。”
“叙旧不行?”
张旭尧在茶香中放松了身体,靠在沙发上笑言:“要叙旧的话去我住的镇上,那里有特色的地方多,总比你这里要舒服。”
“也是。”被称作盛总的男人从沙发中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抽出一个密封的资料袋,“那我就直接说了,这有一个高保值的单子,张哥考不考虑重新出山?”
张旭尧的笑容转为无奈:“我都多长时间不接单了,你怎么又把我想起来了?”
“人家点名请你,价格翻了三倍。”
“那就麻烦盛总帮我回绝了吧。”
男人放下资料袋,闲散地靠在办公桌上:“张哥,你这一身本事真的甘心在一个破旧的小镇上做一名数学老师?”
三钱的茶杯见了底,张旭尧为自己续茶:“我都已经做了这么多年老师了,你怎么还问?”
男人走过去接过茶壶,亲手为张旭尧添茶:“就是觉得可惜,你上大学那会儿,只在焱越做做兼职,就做到了业内首屈一指的位置,谁都以为你毕业后会入职焱越,没想到你倒跑去那么个落后的小镇,站在讲台上拿起了教鞭。”
张旭尧翻出烟叼在嘴里,笑着说:“我寒暑假不是也让你们拉回来,关进训练营做教官吗?”
男人拿起火机,引出火苗送到张旭尧面前:“张哥这单真不能接?左右不过十天,够你在讲台上站二十年的。”
张旭尧将火苗推远:“盛总,我志不在此。”
火苗又送了回来:“就当张哥帮我盛屿一个忙,这一单焱越得接,而且不能出半点差池。”
火苗微微晃动,张旭尧没动:“盛总何不自己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