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性子,此间辛苦怕是只有他自己一人知道。
后来到了新发镇,开了这家小小的补习班,日子才逐渐安稳下来。方斐知道他不愿意搬离,安慰道:“事情目前还没坏到非离开不可的地步。”
清汤寡水的饭菜上桌,席间,方书玉为方斐夹菜,他正与张旭尧聊学生的趣闻,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这才是正常的交往,轻松、愉悦,有共同话题,方斐将脸埋在碗里想,很般配。
他轻轻叹了口气,下定决心,将碗向前一送,笑着说:“师爸,你也给我夹点菜。”
“师什么?”方书玉没听清。
张旭尧夹了几根方斐不算爱吃的青菜放入那只碗中,转头向方书玉解释:“师爸,方斐与我……”
男人回视方斐,目光很深:“父慈子孝。”
方斐打了个哆嗦。
回程,车内很静。
车子开到学校,刚刚停稳方斐就去拉车门。
手指碰到把手,就听到打火机的声音,火苗落了,张旭尧在烟雾中出声:“方斐,你在躲我?”
放在把手上的手指慢慢蜷起:“也不算躲吧,我最近挺忙的,还……交了新的男朋友,他有点黏人。”
张旭尧顿然撩起眼皮看向方斐,将人盯了很久才摘了烟缓缓说:“挺好,哪天带来让我看看,替你把把关。”
“不用,我怕你把人再吓跑了。”
男人的声音中含了一点冰冷的笑意:“我会好好待你男朋友的,特别友好的那种。”
伸手开了门锁,张旭尧用眼神示意方斐下车,待人站在冷风里,脸上的那点笑容才逐渐散了。
方斐在深夜中的背影依旧动人,张旭尧看着缓缓而去的人,在车窗的缝隙磕了磕烟灰。
“我不该对你这么仁慈的。”男人将烟咬进嘴里,拿出手机导航了最近的成人用品店,“兔子就应该关进笼子。”
热
报告单砸在桌面上,周若安屏住了呼吸。
“没事儿,你没有染病。”说话的男生与周若安年纪相仿,大冷的天穿着花色皮衣,伸着两条长腿瘫在对面的椅子上,“公园里的那两个人帮你收拾过了,那话都磨掉皮了,估计这辈子也不会再想这档子事儿了。”
周若安脸色骤白,他咬紧牙关忍住了作呕的感觉,那日在假山后他不是全无知觉,寒冷、疼痛、腥臭,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