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方斐长长的闷哼,可下一刻就被缠绵的热吻吞了去,疲惫干渴的旅人终于如愿以偿
张旭尧的眼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暗,枯叶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密。
身旁一棵细瘦的白桦,被方斐紧紧攥着,枝叶随着他不断地摇动。
“叫人。”张旭尧由下吻上来,轻声却强势地命令。
缺少生机的树枝一直在晃,方斐在与树枝同频的晃动中叫了张旭尧的名字。
“换一个。”
蛊惑的嗓音送进耳中,方斐不能聚焦的目光迟缓地动了动,才听话的换了称呼:“张老师。”
蓦地,张旭尧沉下身子,方斐握着幼树的手一紧,枝叶激烈地摇晃起来。
如同枝上还苟存的枯叶,方斐颠簸着,摇晃着,倾覆着。
他随着非自然的力量来回摆动,终于与树干那点不牢固的连接断裂,他乍然脱离枝杈,在空中翻转下落,飘飘荡荡,最后落在了男人宽厚的肩上,由他带着沉沉浮浮,身不由己。
林间的月光不断倾斜,照在落叶上,让那些干枯的生命都显得生动起来。
月光中张旭尧的面孔像是镀着一层淡淡薄釉,浓烈锋利的英俊被稀释成无边的温柔。
几近死亡般的窒息后,树枝终于摇得轻缓,方斐像是被郑重夹进书里的落叶,在绚烂过后,找到了另一种呈现美的方式。
张旭尧将人揽进怀里,似珍似宝,他知道方斐是好看的,介乎婉约和张扬之间纯粹的漂亮,可他又不太在意这种漂亮,怀里的青年只是方斐,温柔又有趣,乖巧却精怪,曾在自己最灰暗的一天,慰藉了一颗少年的心。
“你们绑架人的地方好脏,我能简单的收拾一下吗?”
“我可以为你翻一下衣袖吗?你别生气,我就翻一下。”
“这些纹身疼吗?纹的时候你哭了吗?”
“我叫方斐。”手指蘸着茶水将字写在桌子上,极漂亮的小孩望过来,“你看过这个杀手有点冷吗?我觉得你这个坏蛋也怪好的。”
枯叶沙沙,夜凉如水,张旭尧将人看了很久,最后轻轻俯身,吻落在青年的眉间。
醒了
床上一片狼藉。
堆叠的床品中裹着碎音,一截手臂从里面探出,腕子上绕着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