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声爸。”
年轻人最不怕事大,有人提议就有人响应,一时间都是玩笑怂恿的声音:“叫一个方斐,信不信你叫完天都能晴?”
方斐整个人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他再次想求助于张旭尧,却见男人凝视过来,有那么一瞬间,方斐确信在张旭尧的目光中看到了翻涌而上的渴望。
不过最后张旭尧还是救下了他,将人一揽半藏在身后:“好了,云快散了,去调一下设备吧。”
张旭尧发话了,自然无人再闹,有的继续窝在墙根儿聊天打屁,有的去调试设备。
车子的这一侧又剩下了最初的两人,方斐执酒浅饮,轻声抱怨:“他们这么闹,你也不管管?”
“我又不是他们的老师,怎么管得着。”张旭尧咬着烟笑,顺势低头看过来:“你以前不是叫过,现在怎么张不开口了?”
“你……”方斐赌气喝了一大口,壮了怂人胆,“张旭尧,以前你还不把我往床上带呢,现在只要是你我的私人时间,我什么时候下过床?你就是……变态。”
张旭尧骤然扣住方斐的手腕,目光蕴着潮涌,比旷野的夜色还深。
“方斐,别撩我,不然今天晚上的星星你肯定看不成了。”
方斐四下瞧瞧,小声叹气:”张老师,你的教师人格偶尔能上上线吗?我挺想他的。”
细软的发丝被重重地反复抚摸:“嗯,会如你所愿的。”
夜色更深,显得远处的城市更加璀璨。
夜晚的城市远远看去像套在玻璃罐子中的萤火虫,璀璨漂亮,却也孤独窒息,只能折翅苟活。
张旭尧回手探入车中,打开了车载音乐,柔软的音乐倾泻而出,让暗沉的夜色似乎都去了几分重量,变得又轻又软。
四周静了下来,连喝酒聊天的吵嚷都缓缓淹没无声。
张旭尧和方斐两个人并排靠着车身,方斐衣袖下的手指轻轻动了动,在夜风的帮助下缠绕在了张旭尧指上。
青年仰着头:“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看星星吗?”
张旭尧回视方斐。
“因为小时候有那么一两年,我见不到爸爸,也见不到妈妈,电视剧看的多了,我就以为他们死了,化作了天上的星星守护着我,所以从那时起我就喜欢上了看星星,猜想着哪个是爸爸哪个是妈妈。”
方斐忽然弯起了眼睛:“后来我又听说死了的人是要去地府的,当时我很困惑,以至于我妈妈在外面玩厌了,终于想起了来看我时,我问她的第一句话是你是升天了,还是下地狱了?”
张旭尧笑了一下,温热的手指向上用力握住了方斐的腕子。
方斐抬眸,撞入了男人的视线,淡淡的笑意早已隐去,剩下的情绪方斐读不懂,似乎是心疼。
“张旭尧,”方斐忽然打算放纵一次,他将男人一直戴着的围巾向上一拉,隔着毛茸茸的触感在他的唇上轻轻压了一下,“再说一次你喜欢我。”
张旭尧蓦地将人向怀里一带,声音暗沉:“我说,你会信吗?”
远处的人在目镜里寻找热爱,近处的人喝着酒低喃青春中的疼痛,而方斐只想在初冬的冷风中亲吻自己密不能喧的爱人。
他踮起脚,吻了上去:“今晚,我信。”
嘴唇刚刚贴上那片冰冷,耳边就传来了一个惨绝人寰的声音:“卧槽方斐,你亲……你后爸?”
你是我的了
“卧槽方斐,你亲……你后爸?”
关磊晃洒了手里刚开的酒,微凉的液体与他的下巴一同落在地上。
方斐大惊失色,猛然向后一退撞在了车上:“我没有……没亲。”
无处安放的目光,被撞破荒唐后的惊惶,都让他吞吞吐吐的辩解听起来毫无可信而言。
“方斐,你怎么能干这种事情?”关磊越近一步痛心疾首,“你喜欢男人没什么大不了,但你喜欢谁不行,不能勾搭……你妈的男人啊,这不乱……乱套了吗。”
“关磊。”平淡的声音从衔着烟的唇角划出,张旭尧瞥了一眼手上沾着酒的青年,翻出打火机点了烟。
虽然看起来只是漫不经心的一眼,却让关磊从守卫人伦的愤怒中迅速抽离。
赞助,他终于想起了这茬,迅速复盘了一下刚刚说的话,关磊在后悔自己一时嘴快的同时,也庆幸最后那句紧急刹车,换了那个人神共愤的词儿。
无需太多的思想博弈,他义无反顾地舍弃了卫道士的身份,挖空心思地为刚刚脱口而出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