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楼梯间的窗户向下看,见穿得花里胡哨的关磊坐在花坛上,双手后撑,似乎仰着头,目光正顺着楼体向上望。
身体向后一躲,方斐下意识想避开那道目光,反应过来又觉得自己神经,心中暗忖,以后关磊毕业要是做了领导,他手下的牛马和韭菜就都别想活了。
时值傍晚,正是下班高峰期,张旭尧应该还堵在路上,方斐特意选了这个时间,一边见不到张旭尧,可以放下东西就走,一边还能与关磊交差,说刚刚下班到家的前男友懒得搭理自己。
打好主意,便去开门,方斐提心吊胆地输入指纹,门锁顺利弹开。
没有清除指纹?眉毛微挑,方斐的面色不自觉好了几分。
进门便一怔,玄关摆着张旭尧外出穿的皮鞋,置物柜上放着他的公文包,客厅开着灯,餐桌上还有一个开了盒的蛋糕。
张旭尧在家?方斐顿时想跑。
放下东西他转头就去推门,却在手指搭上门把后蓦地止住了动作。
蛋糕?
张旭尧从不吃这种东西,除非以前方斐喂到嘴边。
放在门把上的手指慢慢握紧,停顿了几秒后,亦然下压。
砰,从室内忽然传出不轻不重的声响,连带着张旭尧低沉的嗓音:“乖一点,别动。”
这句话……
即便夹着一个“乖”字,这句话也带着极强的指令性,张旭尧的强势在床上更加不知收敛,两个月来,这话方斐听他压着欲念说过,平静沉冷的说过,甚至有几次是温柔的,贴在耳边,哄着方斐做出最不堪的动作。
从一开始的被动配合,到听见便心弦乱颤,方斐逐渐臣服于这声“别动”,却没想到,如今再听,带来竟是锥骨一般的痛。
痛苦铺天盖地而来,方斐面色苍白地靠在门边。
他早就知道自己没什么不同,但张旭尧却连床上的情话都不想换换。
“你也没什么不同,无非就是个前任。”
方斐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反身走回屋中,他在衣帽间中翻出来一只拉杆箱,拖着v娱演向卧室走。
途经餐桌时他不小心碰落了桌上的蛋糕,看着地上的一团污糟,方斐第一次没有皱眉。
卧室的门虚掩着,介于轻缓和沉重之间的呼吸声缓缓传出。
钻心的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