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芙、聂流二人,正凝思感叹间,忽闻脑际有嚣张之声大笑而起:“哈哈,真乃笑煞吾也!
汝等蝼蚁,微不足道,竟敢妄言灭世,何其荒谬,真令人捧腹不已!”
二人闻此狂声,大吃一惊,同声厉喝:“何人胆敢放肆?”
然环顾四周,空寂无人,未见丝毫踪迹,唯余此声在耳畔萦绕,不绝如缕。
此声似若隔空传音,莫可捉摸,二人面面相觑。
二人目光相接,共疑脑海之内或有异物潜藏其间。
嚣张之声复又响起,言道:“汝等区区凡人,太阴水域尚未能全然掌控,况乎大陆之上,尚有四大疆域未曾涉足,还妄想灭世?真乃可笑之至!”
此时,樊芙、聂流二人皆心中凛然,深知所遇之事非同小可。
二人心悟,此或为超凡之界之人降临。
遂复相视,彼此心意相通;盖因二人乃一母所育之龙凤双胎,默契自得于胸。
于是,聂流启口问道:“昔闻尔等不涉凡尘,何故今朝至此搅扰?”
嚣张之声复又响起:“吾等虽不常涉凡尘,然非不能涉也。今既涉之,尔等又能奈何?”
聂流闻之,不屑一顾,嗤之以鼻,“奈何?无非一死耳!孰人惧之?速速离吾等脑海,休要纠缠不休,扰吾心神!”
声复又起,“哟呵!颇有脾气,吾心甚悦!然汝等又能奈吾何?欲打吾?来呀!汝等既不能触吾,又不能见吾,吾独喜汝等心怀愤懑,却又无可奈何之态!”
樊芙愤然应之:“无非一死耳!有本事弄死吾!”
“死?汝等欲以何法而亡?尔二人自微末起,至今日之九五至尊,诚为不易。
然汝等可知,那些被汝等所杀之冤魂,今在何方游荡?”
又责之:“汝等杀戮无辜,岂不惧因果报应,不爽于天乎?”
聂流嗤笑:“报应?此乃何物?哈哈,此言真乃令人捧腹!汝身为超凡之存,竟出此言,实乃荒谬绝伦!汝究竟何以超凡入圣?”
樊芙:“吾等自降生之时,便被弃于河中,莫非依汝之言,吾等便应认命,任鱼虾吞噬?
吾等挣扎求生,何错之有?
岂需为那些未得食吾等之肉而饿死之鱼虾,给个说法?”
聂流:“自幼养父养母对吾等苛责打骂,与兄弟姐妹有别,脏活累活皆由吾等承担,美食佳肴却尽归他人,吾等何曾得享?莫非吾等亦应逆来顺受,任其欺凌?”
樊芙:“吾等以自身之努力,证明价值,强行改变养父养母之态,以强大实力使其明白,吾等方为重要之人!
此举何错之有?莫非吾等便应永居人下,任其摆布?”
聂流:“昔日彼等对吾等之欺凌,吾等未杀之,已属情至意尽,莫非吾等还需给彼等个交代?
若真需交代,那吾等所受之苦,谁又来给吾等交代?”
樊芙:“各路强盗劫掠吾等,甚至欲置吾等于死地,莫非吾等便应束手就擒,任其宰割?
吾等若不振奋反抗,岂有今日之存?”
聂流:“吾等反杀之,占其地盘,夺其资源,且未赶尽杀绝,已属仁至义尽!
莫非吾等还需为汝等之死,给个说法?倘若吾等被汝等所杀,又有谁来为吾等讨说法?”
樊芙:“汝等高高在上的所谓超凡,究竟何以超凡?莫非心中无一点逼数?
若真超凡,何须来此与吾等论短长?”
聂流:“欲活则需逆天而行,生老病死乃顺应自然之理,汝等能超脱此理,本身便是大逆不道,何来与吾等谈报应?
若真论报应,那汝等超脱生死,岂非有更大之报应?此乃逆天之举!”
樊芙:“有能则来杀吾等,吾等绝不退缩!若不能杀吾等,反被吾等所杀,亦是理所当然!世间弱肉强食,本来如此!”
聂流:“吾等自尸山血海中走来,历尽艰险,方有今日之九五至尊,从未惧过报应!
若惧报应,吾等或许早已尸骨无存,坟头草已三尺深矣!吾等所作所为,无愧于心!”
无名:“嗨哟,挺能说,还说得冠冕堂皇!
汝岂知生之真谛,和谐共生之道?
汝取他人之命,独活于世,岂是理之所在?
彼欲害汝者,汝反杀之,尚有情由;然不欲害汝者,亦多丧命于汝手,此又何解?”
聂流哂笑:“哈!何须多解?吾实愿彼辈来讨说法,然汝等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