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等下就去和这些宗门的人见上一面,你也就在我这里可以口无遮拦的,这些话在外面千万不能乱说,这些宗门为我而来,确实是件好事,父亲那边您让他不要先下结论,我要加入哪座宗门由我自己决定。”
秦问天听见外面的人离去才开始打量自身,确定另外一个痴傻的残魂无法出来捣乱后,才带着笑意向大厅的位置走去。
大厅内,其他的几大宗门都有些不耐烦了,这小小一个秦家,如果不是为了天生圣人他们断然是不可能屈尊降贵来的,现在其他宗门都还没有先提出自己的条件,又没有见到天生圣人的面,他们摸不清底,只好端坐着喝茶,秦家家族也只能陪笑打马虎眼,他倒也不是想摆臭架子。
每次这个时间点都是秦问天的修炼时间,就连他都无法接近打扰对方,秦问天本身痴傻,一朝清醒过来后,所有人都很惊讶,秦家因为血脉稀薄,更在乎血脉亲情,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都很亲近,他也很照顾秦问天这个孩子,见对方醒来,他们心里只有庆幸,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比秦问天能安全长大更重要。
现在看见对方不再痴傻,他也为秦问天感到高兴,这孩子变得痴傻也怪他,是他护不住自己的妻子,妻子在生下秦问天后,毒入腑脏,虽被救治,却终身无法行走,只能依靠轮椅度日,性格也变得郁郁寡欢,她每日都为秦问天的痴傻掉眼泪。
现在这些天他也发觉了孩子的变化,但他并没有多想,还以为是自己这些年和对方不太亲近,让这孩子想起来了记忆后,也对他没什么感情,他只能在对方的资源和要求方面尽可能的弥补对方,夸赞对方,想借此让一家人的感情和好如初,却没有效果。
见到儿子不再痴傻,妻子上官曦月的癔症也减轻了许多,但她还是没有笑容,有时候会一直盯着秦问天,又哭又笑的,然后说一句,你不是……那个词没到嘴边又停了,看着秦问天摇摇头,却又没说什么。
也许上官曦月早就猜到了这身躯里的不是她那个有些痴傻的儿子,她是想看着自己的儿子变成正常人的,没有一个母亲能接受自己儿子的残缺,她什么都知道,却又什么都没说,她怕说出来她会失去这个正常的儿子,也怕自己的儿子再变得痴傻,也怕这个占据自己儿子身体的人离开后,儿子会死去,所以她不敢将最后那个字说出,也不再关注秦问天,一整天都待在自己的小院里,心事积蓄在她心底,无法诉说,眼泪划过脸颊,在嘴里停止,苦涩的味道占据了整个舌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