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以为,沧州大旱,不仅关系沧州一地,更干系了周边数州,近百万的百姓。朝庭赈灾已刻不容缓!”
说得铿锵有力,正气凛然。
这才像点话。
陈晓微微颌首:“继续说。”
那人抹了下额头冷汗,豁出去了:
“为避免影响扩大,最首要的,应该先将国库钱粮,火速发往沧州,以安抚流民。”
“这才像句人话。”
半响,陈晓目光柔和许多。
右侍郎总算松口气。
小命保住了。
虽说自己当众为太子说话,以后肯定不容于安远山为首的官员系统。
可顾不了了啊。
“然后又该怎么做?”陈晓又问。
户部右侍郎一咬牙,大声回答:
“殿下,国库钱已不多了。粮食更是所剩无几。”
“以卑职之见。最好的法子,莫过于送钱。”
“送钱不送粮?”陈晓眼中闪炼。
“沧州远在北方,干旱已有数月,粮食转运艰难,耗费又大,再不能耽误了。不如拿钱在周围州郡以钱买粮,要快得多。”
右侍郎全盘托出自己想法:
“国库只有三十万两白银,需要再作筹集。然后送往沧州…”
“话是不错,沧州附近买得到粮食吗?”
陈哓探首问那人。
反正第一步踏出去了,也不在乎多得罪人。
右侍郎心一横:
“灾旱,灾的是百姓,可不是士绅。”
陈晓眼中一亮,有道理。
国库三十万两够干什么?
要另想筹钱的门路。
地主豪绅可不会缺粮少吃的。
而且他们那尿性,百分之九十九一大帮人囤积居奇,想吃沾血的人肉馒头呢。
“要以雷霆手段,让某些人出出血了。”
陈晓眯起眼睛,浓郁的杀气喷薄而出。
“正是。”右侍郎身子一颤,硬着头皮回答。
“田云光罪大恶极,一死也难赎罪。传我令。家产查抄,拷问京师全族,如果有不法迹象,一律不准放光。”
陈晓的话,让所有人寒气直冒。
田云光不可能那么干净,只要肯查,就不光是全家糟殃,那是奔着株连九族去的啊。
比上次朝堂上横死的次相韩广弘更惨!
“对了,叫你们查韩广弘,查的怎么样了?”
陈晓想起那死去的冤大头。
也要派些用场不是?
侯在一边的童贯出列:
“从韩家查有一百二十万多两白银,另有田产地契二十万亩。”
好家伙,大顺宰相一年也才百两银子的俸禄。
韩广弘没贪赃柱法才见了鬼。
“给我顺藤摸瓜地继续严查,不许一人枉法。”